他只是冷静了来,然后仿佛意识到什么般,问:
我问你,你还能找到谁,来替你承担责任?
我暴怒地打断了他。
你说不要我离开你。
“放手!”
你说了太多次谎言,以至于你一开,我所能想到的,就只有那个狼来了故事里的孩。
他又开始在找人了。
我想。
李唯。
郁西就这么被困在时间里,屈服于她为此付的沉没成本。
“西西,大先生是有苦衷的……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……”
“李唯你还要脸吗!”
我看向他华服的摆,已被鲜血氤湿,心里越发烦躁起来。
我有些不忍,但还是横心,转要走,李唯却撑着坐起来,大约因为膝盖的伤势过重,他站不起,就膝行上前,近乎跪爬到了我的脚边。
我绝望地闭上了睛。
我解开了腰带,脱去了大衣――
李唯。
然而他又拉住了我。
因为这一次不是别人告诉我的,而是我自己想起来的――
我回过去,不知自己哪来的力气,竟然真的甩开了李唯。
我再也不要听到什么苦衷了――
李唯,你又开始缓兵之计了是吗――
从过去到现在,每一次你都是这样,不直面问题本,而是解决提问题的人。
他的后背撞在了茶几的拐角上。
我想要看清前的这个人,在我父母死后的三十二年里,有没有真心地为自己的罪行忏悔过。
然而。
我觉得无比的悲哀。
哪怕跟他呼同一片空气,都让我到恶心。
这一次,我选择放弃了。我不再乞求你的答案,我要自己去寻找答案。
你尝过被一百度的沸过的滋味吗?
“西西,”
火灾现场的平均温度是四百度,那是四倍于它的温度。
“西西,等我查清楚发生了什么……”
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。
可即使是这样,他还是不肯松开拉住我的手。
我笑了。
我俯视着他,他的里恳求,
“还有什么可查的?”
“我不接受,李唯,”
我们都是平等的人。
“我不接受,李唯。”
“放手!”
凭什么?
我压抑着怒火,平静地看着他,又重复了一遍,
“放手!”
我再也不要听到这样的解释。
凭什么你不要我离开?凭什么你不要我离婚?
他拽住了我的衣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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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唯。
你是没有伤害我的父母,因为你只是撒了个谎,事到如今,你觉得玩这种文字游戏还有意义吗!
他的膝盖重重地砸向地面。
父母,就是为了前这么一个人,被困在火场,被活生生地烧成了灰烬。
就连真丝地毯上都拖行了一条长长的血迹。
既然受制于衣角,那么放弃这件大衣就好。
你又把别人当成什么了?
闷痛声响起。
没能再站起来。
他们之所以遭受这样的折磨,只是因为他们好心救了你。
“西西……”
给傻郁西一个期限,等到期了,再递延到一个期限。
我甩开了大衣,然后推门离去。
我厌恶地收回了视线。
我从未见他如此着急和狼狈。
“西西,你告诉我,是谁……跟你说刚才那句话的?”
我得上走了。
我用力地挣脱起来。
你从来都是这样,没有一改变。
“西西,请你给我一时间,不要离开我,你不我也好,你找更有趣的人也好,我什么都可以接受……”
我不是每天都会发的母狗,别人也不是肆意取乐的玩。
永远没有尽。
李唯。
绒毯落。
你把我当成什么了?
“请你给我一时间,我会查清楚的……请你相信我,我绝对不可能伤害你的父母,我可以用我母亲的名义起誓……”
还有。
他从不直面罪行,也从不真心忏悔。
或许因为我太用力,又或许因为刚院的他太羸弱,他被我一带,就从轮椅上摔了来。
如果你当时说一句实话,他们就不会死,你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,震惊地看着我,甚至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。
凭什么你们的苦衷就要变成我们的苦痛?
我愣住了。
你怎么有脸让你早逝的母亲来替你承担责任!
李唯。
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。
可惜,你已经不是孩了。
他跪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