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担忧地望着我。
我咽了唾沫。
也许是我多虑了,我想,也许那只是一个巧合。
“是不是小尹先生的事……让您想起自己的家人了?没关系,小夫人,他们虽然不在了,但桦姨会陪着您,小公和……”
她突然收了声。
而我笑了起来。
桦姨。
不对。
。
如果你只是骊园的家,而我是不知为何被遗弃在孤儿院门的孤儿,我们之间本无关系――
那么,你怎么知我父母就不在了呢?
他们完全有可能还活着,只是遗弃了我。
所以,你至少是清楚知我被送去孤儿院的来龙去脉的。
所以,你还是记得的。
记得当年的丧之痛,让你从一位尖的家,变回了一个蹩脚的母亲。
你没有办法真正忘记你的孩,我的爸爸。只要提起他,你就会想到他不在的事实,哪怕你的初衷是为了安我。
这是为家的疏忽,却是为人母的本能。
我说的对吗?
我的…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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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什么时候……想起来的?”
沉默了很久后,她终于开了。
在这一刻,我想我听到了心碎的声音。
在回来的路上,我曾设想过无数个与她相认的场景。
可能会痛哭涕,可能会歇斯底里,可能会发生可能的任何事。
但我唯独没有想过,在她知我发现了这一切后,第一句话竟然是――
“你是什么时候……想起来的?”
。
我们的久别重逢,应该从拥抱开始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审讯被你遗弃的孙女,盘问她是何时恢复的记忆。
“小公……还不知吧?”
我愣住了。
这是她的第二句话。
。
你为什么只好奇李唯知不知?
你不好奇我是怎么想起来的吗?不好奇我是怎么看待你遗弃我的吗?
我们才是家人……不是吗?
我的圈红了起来。
“不要记恨小公,小夫人……”
“不要再叫我小夫人了!”
我猛地站起。
椅过地面,发刺耳的声响。我的脑袋隆隆直响,浑发冷,冷到颤抖――
我可以是郁西,可以是小西,可以是西西,可以是你的孙女。
但我唯独不可以是小夫人。
。
我们是家人,不是主人和家仆,不是小夫人和老家。
我们只是家人。
她看着我,半晌,才轻声问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