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大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吧?”
李夕的声音响起,大约是在给他挑选生日礼。李唯翻着拍卖名册,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指尖却落在了最后一页,摩挲起上面的拍品。
那是一款奢侈品牌的vintage手表,全球仅此一块。
虽然披上了奢侈品牌这一浮夸的外衣,让他觉得轻浮,但那块表本的确是某位已故的、世界级钟表大师的杰之作。
翡翠的表盘,又用钻石和祖母绿镶了刻度。
他记得,翡翠的义是……心中瑰宝,而钻石和祖母绿则意味着……与生命。
正如西西之于他的……意义。
他无法离开西西,就像无法离开空气和。
李唯决定买这块表。他不喜一年前,他交由尹优送给郁西的那块了。
被那个玩碰过的、同样碍的表。
“在这边过吗?不跟……小西一起?”
李夕似乎看上了一件古董工艺品,继续问他。
李唯的瞬间一凛。
西西去年就忘记了他的生日。
但他不会埋怨西西的。
都是因为那件不知分寸的坏玩的缘故,而今年……恐怕西西更不会记得了。
如果她不记得他的生日,那他的生日过与不过就都失去了意义。
只是李夕这么一说,又挑起了他的妄念。
万一……西西还记得呢?
就像是推了第一张多米诺骨牌一样。
一旦有了这个想法,李唯便跃跃试起来。他转过,吩咐冯竟安排明天回国的行程。
10
然而正如俗语所说,希望越大,失望越大。
李唯如此怀着万分之一的期待了飞机,却听到冯竟期期艾艾地向他汇报――
郁西睡在了她自己的房里。
而且……是跟那个不知退的玩一起。
在这一瞬间,他突然觉得自己愚蠢到可笑了。
抱着“西西可能会记得我的生日吧”这样虚无缥缈的念,他从昨晚到现在都焦虑的无法眠。
R国暴雪,他一直等到今天午才能飞,落地已近深夜。
而此时的西西……正躺在尹优的怀里安然好睡。
他不得不说……他失落了。
这大约是他平生第一次会到那种浪犬般、无家可归的觉。
他不想再回到没有西西的家里,只好灰溜溜地回了老宅,勉在那里闭了闭睛。
翌日,李夕张罗着给他烤生日糕。
而他只想打通西西的电话。
为了不让自己显得更狼狈,他把手机递给了冯竟,暗示冯竟可以用安北作为借,解释他为什么突然从R国回来。
郁西没有丝毫的怀疑。
甚至……还有对他回来的一丝失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