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波动的结界彻底平静来,探来的那只爪早已寸寸成灰,彻底消散。
萧言霸的气以那只伸来的爪媒介,由人界往界灌。那卡在结界的爪青筋凸起指甲暴长变形,显然是痛苦至极。
怕兔有领土意识,这么大的一片草原,萧言愣是连只羊都没敢养,当真可惜了。
对于外界,缥缈山宣称阿离修复结界后随他侣去游历了,至于他侣是谁,自然
萧言完这些,阿离才将掌心覆在结界破,用自灵气慢慢修补。他满灵气最终要消散,不如趁着还拥有的时候为众生些贡献。
阿离脸清冷祭长剑,萧言伸手拦他,“我来。”
师弟是只兔……
这期间萧言在草原上建了个小竹屋,就陪阿离住在这儿。
萧言挑眉,随阿离跃过去。
他其实已经五皆失,如今只靠残存的灵气知周围。
她左右打量,“师弟瞧着型圆了些。”
她缓了缓心神,抬眸往前方看去,本来透明的结界现在青翠如碧玉,莹饱满。
这世上最大的就守在阿离边,他无愧于这个称号。
阿离是妖的份,他思考许久,到底是告诉了掌门师,毕竟从小长到大,她是亲人。
掌门得知这事后时常过来探望两人。
阿离陪萧言生活了两百年,许是他守护结界有功,到最后他都没完全变成一只没有灵智的兔,只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。
其实是人是妖又有什么关系?
族怕是就从这儿来的,先有一个打阵,随后像是蚂蚁一个接一个窜来。
族不存在以血脉传位的规矩,想当王,就要经过厮杀吞噬,直到彻底征服众才行。
来的次数多了,自然能发现阿离跟萧言之间的关系不正常。她起初有些不适应,可见多了也就慢慢习以为常。
都不来,再多的诡计也只能烂在肚里。
从修补漏到用灵气哺喂结界,两人共花了五十年。
即便如此,萧言依旧待他如初,只要他说想吃的,萧言都会认真去,从不随意敷衍。
掌门跟往常一样会隔段时间过来探望两人,看着蹲坐在地上白兔,笑着喊,“师弟。”
就在这时,结界某一个圆孔,起初就指甲盖大小不容易被人发现,慢慢的有尖锐灰黑的指尖从里探来,像是破壳而一样,将那小孔慢慢抠大,一只爪来。
对于别的阿离倒是不怕,他就怕自己忘了萧言,好在比脑好使,对谁都不行,唯有对她最是熟悉。
气界,原本躁动的那边霎时死寂一片。不那是否有在谋划什么,萧言都要绝了她的念。
阿离笑,转去看萧言。
这事对于掌门来说冲击还是大的。
的血脉应该是王后裔,她的气息于天地间,霎时引得群狂暴,想与她一战!
阿离听不懂,红眸茫然的看着掌门。倒是萧言抱起兔,手指梳理他上的,目光温柔,“他就是看起来茸茸,其实并不胖。”
掌门如往前一样,笑的和蔼,“你永远是我师弟,是我缥缈山的清离长老,”她瞟向旁边生火饭的萧言,意有所指,“更是屠小能手。”
兔离昂着脑袋蹭她掌心,像是应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