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的动作立停来，柔声低问，“不喜？”

他说这话时语气平静，没有丝毫自嘲苦涩，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不相关的事。

阿离眉轻皱，随后慢慢松开，像是想通了，垂眸落长睫，说，“我是妖族，修的却是正功法，注定无法飞升。”

真是，师门不幸。

阿离的发.期来的凶猛，看况怕是暂时不会轻易结束。

“仙人生活无无，千百年来都是那般的枯燥乏味一成不变，不飞升就不飞升，脆留在人界享受该有的.放纵。不日后如何，都由我陪着师尊呢。”

掌门着信看了半响，总觉得这里的容不像自己那个清冷师弟写的。可信上的气息的确是阿离本人的，不得假。

萧言以他的名义跟掌门递了封信，说是他带着萧言山历练去了，族的事让掌门无需太过担心，一切都交给他这个屠小能手。

对于飞升萧言没有任何执念，她总要渡过这个世界一个，不可能一直不老不死的留在这本书里。

阿离心弦颤动，铮铮作响，激的瞳仁晃动，呼颤颤。

阿离曾经不信邪，尝试了数次，却发现徒劳无功。自古就没有妖族飞升的理，更没有兔飞升的先例。

这么一解释，就通顺多了。

他指尖微动，伸直又蜷缩，蜷缩又伸直，重复了数次，才迟疑的搭在萧言腰背上，将额慢慢抵在她怀里，哑声说，“好。”

萧言本来就猜到阿离上有异常之，没想到是这种况。

他挑了个最有天赋的徒弟，本以为能安心的交代后事，谁知对方是不说，还一心想搞他这只兔！

她想，莫非是师弟述萧言代笔？所以写的时候是才加上萧言惯有的遣词用句？

白依御剑直飞元

虽说过程跟自己预想的不同，比正经的师徒关系要略微.了些，好在结局一样，萧言会替他守着这座山。

对于阿离来说，缥缈山是家，是他这数百年来唯一的执念，也是在彻底失去灵智前想要守护的地方。

萧言动作微动，手指轻轻着他的耳朵，温声问，“为何？”

他说，“我已有八百岁，算是寿命的极限了，往后只有坡路可走，……先是五皆失，后是灵气溢散反哺天地，最后再变回寻常白兔，听从自然生老病死。”

萧言拇指轻轻摩挲阿离染上.的尾，看他从清冷禁的仙人变的妖冶勾人，心柔，哑声说，“你若不舍得缥缈山，待你走后，我替你守着它就是。”

这就是为何阿离急着收徒的原因，当年他险些惨死山，是前任掌门救了他。

妖族的返祖就是如此，萧言也没打算去逆天改命，她想的就是好好陪着阿离，了了他的心愿，等他老死之后，自己便会随他去一个世界。

没有什么是永恒存在的，若是跨不过飞升那坎，不止阿离，所有妖族都会灵气妖力反哺天地，重新变回原形，慢慢失去灵智，老去死掉□□回归天地。

阿离轻轻摇，底微红，隐隐泛着妖冶之，声音带有纵.后的嘶哑，“我本就看不见了，无需再蒙发带。”

掌心虽说放心来，却还是着白依去了趟元离山，看看那师徒两人山没有。若是没走，就问问可有什么需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