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避开了方才的事,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。
“那就好。”姚曼芝松了一气:“晚上早回家,我们也等着你回来过年呢。”
“嗯。”
男人却十分不满地说:“今天是大年三十,你把我爸妈撂,带着儿回娘家就算了,居然是为了见那小,有没有搞错!”
正如姚曼芝所说那样,有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,而有的人,用一生治愈童年。
年三十的街上还是很闹的,广场上围聚了不少人,都在等着跨年,温看了看时间,还
“小,在那边怎么样?”听姚曼芝的语气,还不放心,怕她在人家家里过年,受委屈:“他妈妈好相吗?有没有刁难你啊?”
在房间里踱着步走了几圈,温轻轻打开们,探脑袋往外望了望。
她心里压抑得难受,脑里只有一个念,想见见他。年三十不太好打车,所以温索偷偷推着温寒的自行车,了院。
的表,很难到家里和乐的氛围里。
饭后,江家老爷给家里的小辈都发了红包,尤其给温包了个大红包,一家人聚在客厅里,一边看晚,一边聊天。
母亲因为明天公司还有工作要忙,已经睡了,温寒叶回了房间,客厅静悄悄的。
温手脚地了楼,换上鞋溜了家门。
温挂掉电话,隔着落地窗,她看到江焯独自站在后花园的篱笆墙边,远夜空中有烟火绽开,她以为江焯在看烟花,于是推门去,手脚地走到他边,想要吓唬吓唬他。
烟花散尽,她顺着江焯的目光,望见了不远的街,停着一辆黑的轿车。
中途,姚曼芝还给温打了一个电话,温走到无人的廊边接听――
温越想越觉得难受,他现在心里肯定特别难过,想着她自己的睛都有些红了。
晚上九,温和江焯跟家里人告了别,他送温回家。
江婕站在车边,和一个中年男人起了争执:“今天江焯带女朋友来家里吃饭,我无论怎么样也该来见一面。”
江焯显然是属于后者。
温没想到会撞见这么尴尬的场景,她转便要开溜,没想到江焯一回,便看到了她。
但温明白,他有多羡慕蒋澄。
这样的话,江婕似乎听得多了,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,促男人上了车。
回家以后,温寒端上了一锅腾腾的藤椒鱼,给温当宵夜,温虽然在江家也没吃太饱,但是心里面像是被堵着什么,没胃再大快朵颐了,于是早早地回房间,躺在了床上。
她知江焯心里肯定不好受,江婕有自己的家庭和丈夫,某种意义上而言,其实江家也不是他的家。
十多年的罅隙,哪有那么容易填平。
她摸手机,给江焯发信息,却又不知说什么好,编辑了几行字之后,又删掉了。
“你最好快,家里还等着过年呢。”男人不耐地上了车,嘴里叨叨着:“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痛,我要是你,永远都不会认他。”
“你先回去吧,我待会儿就带小澄回家了。”
“没有,阿姨很好的。”温说:“家里人都很好,还给我大红包。”
见她落荒而逃的背影,江焯目光沉了沉。
“妈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