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久的赶路和降的视力让她心疲倦,一路上寂静的环境也增加了她心中的不安。一开始她还只是简单地跟那只狐狸说一两句话,现在已经发展成不停碎碎念,自问自答的程度了。
寒草大概率是找不到了,不过她不在意。
“那就是会寂寞了?”荆婉容对它的回答很满意,上前几步把它抱起来,“我也觉得很寂寞。”
“不喜?那我还想了很多,小白、小雪、狐狸……”
狐狸疑惑抬。
那狐狸听了她的话又开始龇牙咧嘴,荆婉容当然是不吝教训它的,抓起它尾巴就往一甩。
“绒雪,我觉得好无聊。要是你会说话就好了。”
荆婉容受这么一遭,神好了不少。她笑着拉紧了麻绳:“那就叫绒雪了。我觉得还好听的。”
“咕噜。”
棠面无表地掏底妖兽的妖丹,甩了甩一手的鲜血:“元大人要用。”
狐狸。
“绒雪,寂寞的话,等我拿到寒草就把你从雪华山一起带去。”荆婉容边它耳朵边说,“不过你这么多年怎么都不……好吧,我就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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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几乎是怜地抚摸它的。
逃跑被发现,绒雪毫无愧疚之,一爪就朝荆婉容拍过去。
她接来不自言自语了,给它取了名字之后,所有的话仿佛都找到了发渠。
荆婉容动作更快,直接把它扔去,又往绳上输了些灵力,直到看见它的神有些不适:“继续带路。”
棠移开目光,看向不远的一大堆妖兽尸。如果不是嵇欣笑挑唆,她才不会被元修文派来这种苦差事。
在它再次回时,荆婉容忽然提了音量:“……雪。”
棠走神片刻,有些期待那人雪山深之后,被阵法粉碎的样了。
还有第二个问题。
说起来,央娥上仙的灵也是只灵狐呢……荆婉容看了一那只狐狸,半晌之后否定了自己的猜测。如果这真的是央娥上仙那只杀人无数的灵,怎么会这么蠢?
荆婉容累得几乎是无意识地跟着它向前走,她的觉自己视力似乎降了,之前有听说过“雪盲”的症状,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现在自己的上……
荆婉容想了半天,最后脆放弃。她只要快找到寒草回去就行了。
她面前跪的人一听,不停地颤抖,半天说不一个字。
“咕噜。”
“咕噜。”
狐狸黯然扭,继续在前面带路。
日光照在没有边际的积雪上,白得人晕目眩,仿佛无论如何都走不这座雪山。
她真想知是哪个脑缺筋的,敢独自上山找寒草。
“把这些妖兽尸收拾了。”她淡淡地命令,有些不耐烦。这么多妖兽,没一只是元修文要的那只狐狸。
“你是不是对这山上的路很熟悉?”
而且实力也不该如此弱才对,居然还要靠吃别人挖的妖丹来恢复。
那白狐狸还在前面带路,脖上拴着一麻绳。这是它百般挣扎都没能逃脱、被荆婉容生生套上去防止逃跑的。
“绒雪,我给你起的名字。”
“那你接来帮我带路吧,我要找寒草。”荆婉容把它放来,“既然你听得懂我说的话,接来就别耍花招,我要对付你这个小动还是绰绰有余的。”
“棠姑姑,今年大概也寻不到寒草了……”
那白狐狸对她的状况也有所察觉,时不时回蹭一她的脚,虽然这个动作似乎对松束缚着它的麻绳更有效果。
不过这狐狸的境界她确实看不来,不知是不是因为人妖殊途的原因。总之妖兽吃了颗丹药就一夜之间长大,大概是之前某次阶失败之后的影响?
她看着人为难的脸,又补充了一句:“元大人说,如果今年找不到寒草,就把你们送给嵇大人调教。”
绒雪乖顺地窝在她怀里,伸舐她的脸颊,湿漉漉的意让荆婉容忍不住缩了缩脖,把它抱得更紧。
“山上还有其他人。”她仿佛在喃喃自语,但底的人知她是说给他们听的,“不自量力。”
“绒雪,你修炼多久了?之前为什么掉境界了?”
“绒雪,一直生活在雪山上,会不会很寂寞?”
她住它试图偷偷把麻绳的爪,无地把绳拽得更紧:“你就不能消停会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