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从云猛地回神,发现尸残骸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,面前只剩空一片漆黑。
“……大概看到了,是你行破阵时沾染上的。”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“不必了,从云。”晏母撑着最后一气,她的执念就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再看自己的孩一,“娘上就要不行了……你听好……”
“是的。”小师弟把脸深深埋双手中。
巨大的悲痛冲得他大脑一片空白,连后的成吾剑此时正闪着晦暗不明的光都不曾注意到。
她不动声地转,看到他不知又在想
晏从云顺从地跪,把耳朵贴在她的脸旁。
“……”晏从云看着还是有些怀疑。
他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谁的声音:“…大师?我刚刚梦了?”
看到晏家小少爷回来,他们不约而同地噤声。
晏从云即使双被泪模糊,也很快察觉到他母亲的动作。
“你现在是在帮我除心?”
“从云,活去……”
荆婉容又靠近了他一:“你破阵的时候沾染上了隐为宗炼制的心,导致记忆也被篡改了分。”
荆婉容有无奈:“我说的是真的。”
晏从云到脑一阵疼痛,许多自相矛盾的疑浮现来。
虽然还需要时间,但那不是问题。
“……不会。”这也是他一直的疑惑。
晏从云在接到消息的那一刻就不停蹄地往回赶,只是他到达的时候晨光熹微,结界阵法的禁制已经若隐若现,旁边围着许多他父母昔日交好的各派人士,正议论纷纷。
他们走之后,之前设的结界阵法也随之消失。
忽然她觉到小师弟好像有什么不对劲。
其他人才察觉到这几天安静得不同寻常的晏氏遭遇了什么,不少人唏嘘,有这么的阵法人才在,隐为宗怕是以后要崛起了。
“父亲……母亲……”
荆婉容受到原本缠着他的黑气渐渐消散,长舒一气,终于把这个棘手的家伙解决了。
晏从云沉默,不知是信了她的话还是没信。
“您等,外面有人,我上请医生过来……”他惶急地说着,就要起。
听到他的话,晏母忽然动了动。
“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。”她在他旁坐,“你上次就一直念叨着‘报仇’、‘变’,是受最后被伪造的母亲遗言影响吗?”
“真实记忆?我记得很清楚,母亲当时最后说了让我报仇。”晏从云闷闷地应声。
位宗大能的尸,匆匆离去了。
他父母倒在一起,上伤痕累累,且两人的肢都有不同程度的残缺,一看就是经过了长时间的车轮战。
他凑得更近,想要听清楚母亲剩的话。
“你觉得你母亲会在最后关让你记得去报仇吗?”
晏从云别开脸:“抱歉,我要花时间接受一这件事。”
“嗯。”
“这就是症结了。好好想想你父母在送你成吾剑时说过的话吧。”
他颤抖着跪在父母旁,泪顺着脸庞不停地落,很快打湿了面前的一小片土地。
但是再没有声音传,他愣了许久才转,母亲已经咽气了,她剩的话再也没有说的机会了。
……不对,有哪里不对。母亲明明最后说了,要他替她们报仇的……
晏从云没分给他们半光,一剑行破开结界,冲了去。
“不是梦,是幻境,或者可以说是你的真实记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