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跑!
季汐愣了愣。
“仙君……”
他突然捉住她的手,咬住那鲜葱般的指尖,一一放在唇边吻过,如教徒般虔诚而又耐心十足。
季汐的掌心被震得酥麻,抬起目光微微颤动,和他对视了几秒。他的尾带着浅浅的红,好似委屈又孤独,像是被遗弃的小狗,是从来不可能现在他上也令她想都不敢想的模样。
“季汐,不要提他。”
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。
少女抬起,想要寻找声音的来源,四周却本看不到齐光君的影。她直接冲着喊:“仙君,你为何要困住我?”
看不到外面是哪里,也看不是白昼抑或是黑夜。
仙君的姿飘然若仙,轻盈得好似没有任何重量,像是一场纷纷扬扬的薄雪。他牵起少女的手,看着那被铁链缠绕发红的雪白手腕,眸中闪过一抹妖冶的红。
“他是不是也这么吻过你?”
“不要提他。”
心一阵颤动,她喃喃:“你竟了?”
银发仙君以为她没听清,脆张衔住她一指尖,清泠泠的睛盯着她瞧,似乎非得询问一个举世无双的真理来。
少女讶然不已:“什么叫无需在意!那诛之事呢?其他人又去哪儿了?还有萧璟,他——”
季汐微微蹙眉,换了个问题继续问:“那么请你告诉我,这束神索如何解开?我不想被它困着,很难受!”
“抱歉,只能先忍一忍。”
听到他陡然转变的态度,季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表僵地盯着他好久。这才发觉,他的额间不知何时多了一朵红的曼珠沙华,艳丽得好似一抹血痕。
缩地符还在!
真是奇怪,前的一切都好似一场光怪陆离的梦,可是铁链的却如此真实。她垂坐在床上闭小憩,尔后又睁开睛,伸手摸了摸。
“若要解开绳索,除非是我本愿,或者结束我的命。如果你难受的话……”
话音落,侧突然落一抹银的影。
银发青年好似一簇被阳光化了一半的雪,滴滴答答地拖着长长的白外衫,窸窸窣窣地凑到她面前,牵着她被铁链捆住的手腕贴在自己的前,乖巧而又沉默。
这是什么胡话!
这次好似带着一恳求。
“束神索的神力与我同生,缩地咒在它面前没有用。我劝你不要浪费它。”
“那日在客栈,冷玉山是不是也这般吻过你?”
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睛。
话未说完,面前的男人突然皱紧眉,似乎十分不满。
两人距离那么近,她只要抬起眸,便能看到那雪白的睫长而卷,颤动的时候好似蝴蝶振翅,漂亮得带着几分纤脆。季汐摇摇,又问了他一遍:“为什么?那日你离开客栈,发生了何事?”
这个念刚刚升起,房中凭空响起一个声音,清清冷冷,熟悉无比。
百年前重获新生的心脏正有力地动,“扑通、扑通”,好似一场骤急的夏季雷雨。
洁如雪的仙君轻轻凑到她面前,伸手在她唇上了,比了个“嘘”的手势。
齐光君淡淡:“旁枝末节无需在意。你现在与我一起,才是最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