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发青年定住脚步,似乎被他的雕塑引了注意力,一时间竟没有回应他的问候。冷玉山奇怪地转过,挑眉冷笑:“到别人家里连招呼都不打,还盯着我的东西看,你们齐光宗都这么没礼貌?”
与此同时,西月谷。
这位玉冰清的天上仙――
“你知你现在是什么模样吗?”
“呲啦”一声血肉纷飞,殷红的血珠漫天挥洒,铁锈味充斥鼻尖。君息着,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自己的雕塑后,才转过,角泛着一抹猩红的鬼魅神。
真是苍天有啊……
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,冷玉山也不回。
是季汐。
面容致的青年穿这一黑的迤地光长衫,光结实的毫无遮掩,上面隐隐浮现猩红的纹。他中哼着小调,专心致志地拿着小凿动工,珍贵无比的玉料随意丢在地上,洁白的碎屑铺了一地,像是一层薄薄的雪。
这个想法古怪而荒诞,却让一种说不清的气火从心中油然烧起,齐光君目光沉沉,冷冷:“鸠占鹊巢者大言不惭,伤人命者貌盎然。今日你我一分生死,连同百年前的旧账同结算,何必惺惺作态!”
说罢,凌厉的剑光呼啸而起,顷刻间如同闪电般落在冷玉山面前。君轻声一笑,手中骨扇一展将剑锋一挡,只听“嗡”地一声刺耳铮鸣,半只骨扇竟被利索削!冷玉山连忙挑眉翻一躲,看着手中残破的扇讶然:“没想到向来剑法如诗的太微剑还能如此残暴,到底是人心叵测,得仙君也想大开杀戒。”
这尊诺大的,足足有三米的巨大雕塑是她垂眸笑的模样,凤冠,披婚服,看起来像是凡世间嫁的新娘,面上满是动人的羞赧之。
齐光君没有回应他,只是冷冷看着那尊白玉铸成的少女雕塑,手中的太微剑隐隐发暴动的嗡鸣声。
竟然,了。
了他。
富丽堂皇的厅堂依旧灯火通明,只是里面生气断绝,廖无人烟,连飞虫走兽都消失不见。
极淡极淡的颜,像是一朵花的一,在他额间浮现片刻后又消失不见。冷玉山惊讶地瞪大睛,仿佛看到了极为有趣的事,笑得直不起腰来。
白玉无瑕,如羊脂般细腻皎洁。一刻画的痕迹丝如月光倾泻,清晰地勾勒少女的面容。
这位不可及的岭花――
这位仙界人人仰仗的主心骨――
白玉巨像已然十分细,没有个一年半载定然是达不到这种完成度。也就是说冷玉山就这样把自己关在了西月谷里,夜以继日的、一地宛如虔诚的教徒般雕刻她的雕塑。
他模样狰狞,唇角挂着血痕,看起来有几分狼狈。而不远,在上的仙君依旧纤尘不然,面冷淡得毫无波澜。
齐光君没有多言,紧接着又是一招手,二人便在着雕塑缠斗起来。一时间刀光剑影,剑光闪烁,在这个不能使用法力的山上,两个几乎站在武力值巅峰的人靠着最纯粹的能剑术缠斗得酣畅淋漓,一黑一白正如一生一死,来来往往皆是直击命门,一招一式皆是取人命。没过多久,太微剑突然剑锋一转,直接朝那雕塑劈去,冷玉山大喝一声“住手!”竟飞扑上前,生生用后背抗一剑。
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!
……
只是那银的眉间,现了一抹淡淡的红纹路。
“你来了。”
这亦是她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