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五除二掉了两只，季汐满足地舒了气，心大好，立刻嘴甜：“谢谢仙君，多亏了您今晚才没被饿死，好险好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即使是前途不测，一场鏖战在所难免，生死存亡顷刻之间，她也想在他边，不愿再分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吃饱喝足就忍不住油嘴，齐光君勾起唇角笑了笑，盈盈的发丝在月光宛若琴弦，漂亮得不可方。俗话说饱思淫，季汐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久了，只到一阵燥，连忙端起茶杯又饮了一杯。

        少女立刻眉开笑，冲屋关上门，一屁坐在凳上，夹起烘烘的栗糕便到嘴里。其实他准备的不止栗糕，还有一把果桃仁儿和一壶清凉茶，里面加了些冰糖，苦中带甘，恰好中和了心的甜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想跟他走。

        竹屋那几日没羞没臊的日浮现在二人脑海，齐光君不得不承认，那两日睡的的确很好，香甜的不可思议，连在就不用瞌睡的他也忍不住沉梦乡。他忍住羞臊清了清嗓，说起正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少女嘀嘀咕咕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心在动摇，微微地泛着痛楚。可是人生没有几回重来。决策的那一刻，命运便已经不停蹄地奔赴不同的交叉，再也无法改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就些能睡好的事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必须要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给你准备了些栗糕，要吃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罢，她“哗啦”一推开书房的大门，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从书房里回来，季汐的肚又不争气地咕咕叫了几声。她叹了气，心有些烦躁——这个时辰没什么能吃的，只能忍到天明早些去吃早膳，晚上不晓得能不能睡得着。

惜前人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三日后我带分宗门前去西月谷诛。千秋山庄和其余几个小宗门留守此以备不时之需，其中也包括你们合宗。所以我先问你，你想去西月谷还是留守此？”顿了顿，他看到少女立刻脱而的答案，伸手轻轻在她的唇上，摇摇：“无论留守还是随我诛，意外时刻发生，难免有命之虞。此事你需细细考虑，一切以你的意向为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千秋山庄目前是诛盟友的统领，若有相关事宜召集大家前来，山庄特地安排不少厢房供大家暂住。季汐的房间在齐光君隔，回到屋里的时候就闻到一心的香气，再一打开门，便看到银发青年坐在窗前，支着巴在看天上的月亮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，窗边的男人淡淡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来，很多事发生之后，季汐还会想到这一晚上，她试着问自己，如果再给一次选择她会不会就此留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晚上喝太多，小心睡不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少女眸光闪烁，面带定，这一幕看着便让人心温得不可思议。齐光君低，微微凑近，轻声：“好。那你随我同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季汐愣了愣，立刻退去看了厢房号，是自己的房间没错呀？

        “何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此事……稍后再议。我今日前来实则有一事，想征询你的意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季汐，两人相视一笑，搭在桌上的手缓缓相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的意向很明显，你又不是不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就像小纸人说得，人生能有几个三年呢？无论经历了多少次生死离别，没有人会就此适应、习惯、坦然相对。每一次都是一鲜血淋漓的伤，所以这一回她不想再和他分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