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此时此刻他哭得悲怆不已,哭得撕心裂肺,哽咽:“他们都是你的师兄妹……你们在一起相了几十年……你怎么得去手啊……你是不是人,你还是不是人啊!”
漂亮得雌雄莫辨的面容突然狰狞不已,惨叫着倒在地上,浑颤抖地捧着鲜血淋漓的断截面尖叫。一双金丝边的黑靴停在了他侧,抬脚朝他脸上踩了踩,鼻梁“卡”一声又断成三四节。
剪秋瞳停步,伸手悄悄召唤本命剑,握住剑柄的一刹那猛地一转,剑锋呼啸着朝后刺去。只听得“噗呲”一声闷哼,那人的动作却比他更快,脆利索地切断了他的双。
冷玉山闻言,倒也没有生气,反而兴致盎然地问:“那你要如何诛杀吾?”
“他们也不是吾杀的,有仇报仇,有冤报冤,谷主莫要激动,毕竟你现在可只有我一个弟了。”
面前突然落在一抹阴影,冷玉山俯,伸手去他的泪珠,摇摇。
剪秋瞳脸苍白,声音发抖:“这是……什么?”
“吾不是人,吾是君。”
一、二、三、四、五、六、七。
他的脚步声成为了唯一的声响。
说罢,他直起,要离开。剪秋瞳伸手去扯他的脚,嘶吼:“不要!不要!不要!”
不太对劲。
“哦,吾用六叶琉璃灯复活了一些旧友,”冷玉山温和地笑了起来:“不过因为少了些魂魄,他们有些格大变,喜吃活人肉。”
“我要将你碎尸万段,丢去喂狗,永世不得超生!”
“你这个孽徒!孽徒!该死的混账!我这次回来便是要诛杀你,天容不得你这般种!”
七个奇怪的人突然现,将冷玉山和地上的剪秋瞳围成了一个圈。他们浑恶臭,指甲尖黑,上面还有星星的血痕,肤泛着诡异至极的青白,污浊的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剪秋瞳看。
非人般的惨叫似乎取悦了他,那人松开脚,满意地打量着剪秋瞳扭曲的面容:“谷主彻夜不归,深秋重,怎好让吾久等呢?”
冷玉山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优雅的笑,神轻蔑得宛如在看一只蝼蚁。剪秋瞳毫无形象地破大骂,鲜血从咙里得满脸都是。
可很快,那些“人”低吼着扑了上来,将无力反抗的剪秋瞳团团围住。不一会儿凄厉的尖叫声响起,求饶声、衣帛撕裂声紧随其后,最终被一又一的咀嚼声所取代。
“好痛!好痛!啊!!!”
剪秋瞳恍然看了四周,厉声:“西月谷的弟呢?你的师弟师妹呢?他们都在哪儿?你把他们都到哪儿了!”
“嗯,法倒是不错,可惜晚了一步。真是抱歉,这个法我先用了。”
他从娘胎里来起就很少哭,因为模样长得像小姑娘,一哭起来就更像了,小时候没少被欺负。
说罢,剪秋瞳似乎更加绝望,一把将他推开,竟扭呕起来。就在这时,几个颤颤巍巍的影从不远现。
那些影带着一郁的恶臭味,每走一步便发一声“咯吱”声,似乎关节咬合不紧,骨磨得咯咯响。
可面前的男人只是笑,笑得愈发诡异,唇角的弧度挂满了郁的血腥气。剪秋瞳愣了一愣,尔后反应过来,开始嚎啕大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