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抹血痕被掉,冷玉山松开禁锢在少女脖颈的手,微微直起。与此同时,大量的新鲜空气涌,季汐剧烈地咳嗽着,伸手拍了拍缓气。
可是面前的男人没有死。
被他的指尖戳了戳,尖锐的痛楚骤然传来,少女蓦地瞪大睛,浑打了个激灵。
他欣赏着她的狼狈,拇指轻轻去唇边的血痕,看起来优雅如同贵公。
无法呼、无法思考、无法反抗,少女的脖颈被他掐的通红,急促地息着。冷玉山凑去,伸尖了她脸上的血,轻轻咂了咂唇。
他的肤几乎被成肉糜,却依旧笑得森然而可怖,鲜血一滴一滴从唇角落来:“吾死了……你以为你能活多久?母虫与虫生死相依,更何况以你的修为本杀不死吾,一切不过是徒劳,而你必须要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代价――”
所以不能就这么算了!不能让她死得如此痛快!在此之前,他要她经历痛苦、绝望,他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日日夜夜闭上睛都要愧疚不安,慌乱如惊弓之鸟。他无法完整,她亦无法安然,就让她饱受折磨到最后一刻,跪在他脚边恳求他把自己吃掉――
到那时,他才会满意地笑着,将她纳腹中。
季汐还没反应过来,脖颈突然被他一把掐住,直直倒在榻上。紧接着,男人的躯覆盖而上,的温如同熨斗一般燥。
于是男人耐心十足地净了她脸上所有的血,涸的、新鲜的,属于他自己的血,可再抬起,目光依然带着几分渴望与求,像是一个无法餍足的怪。
可这个小姑娘要杀他。
……
想变得完整,想要他的与灵魂合为一,想撕开她的到她的里去,想钻她的血将她彻底占有……少女深,自己丢失的一魄在离失所,而他想要极了,恨不得立刻把她吞吃腹脆利索地解决问题。
“味不错。”
冷玉山笑得温柔奇诡。
她方才竟然动了杀心,妄想用他的刀,杀了他自己,真是可笑!
“像你刚化为人形的时候,为了维系灵力不得不去吃死人的灵丹,那时候你的表当真有趣……光天化日之贼,剖了人家的心肺,挖人家的灵丹,把人家的骨肉撕得鲜血淋漓……”
格,倏尔急速向刺去――
少女刚刚缓过来,角满是细碎的泪花,看起来被欺负得狠了。冷玉山满足地勾起唇角,凑近她的脸,温的呼在她的面颊。
“扑哧扑哧”数十声骨悚然的声响,冷玉山的像是一张肉,瞬间被一刀刃贯穿,鲜血洒如同雨落,碎肉横飞如碎瓷,少女的脸庞上不可避免地淋上淅淅沥沥的血,铁锈的味钻鼻尖,令人作呕。
少女上有他缺少那一魄,便让他不可自抑地渴望她……
“一百多年了,齐光君的灵丹还好用么?”
“季汐,你知你现在像什么?”
话音落地,冷玉山手指一抬,方才还杀气腾腾的钩月刀顿时“咣当”一声掉在地上。与此同时,他的正以可怕的速度恢复着,血肉模糊的肤很快又恢复了一片光洁,看起来毫发无伤。
“你……要什么……咳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