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汐“啊”了一声,这才反应过来,慌忙拿起侧的黄花冠,小心翼翼地带到仙君。
说罢,他的手指一挥,那朵花冠顿时金光闪烁,化为一只漂亮的飞鸟发簪,轻轻在她的发丝之间。
“花冠,帮我带上吧。”
酒丝,甜而不腻,好似喝了果蜜花,一便让人上瘾。她又看了仙君手中的酒壶,刚想厚着脸再讨要一些,便看到齐光君微微一愣,表难得怔忪。
地斟了一。少女接过一饮尽,咂了咂嘴巴,有些意犹未尽:“这酒甘甜可,倒是好喝。”
怎么回事?为什么突然间又让她如愿以偿了?
季汐愣了愣,半晌才挤一句话:“真的吗?”
“多谢仙君……”
所谓浮生,折的是人生百态,未曾经历的会得到弥补,有所求的会心满意足,唯独那些幸福的人,活在当,了无遗憾,自然也不浮生。
“谢我作甚?”
齐光君不容置否:“你得很好。”
她条件反地闭上睛,又睁开,却看到仙君的面容离她极近,密的银睫,琉璃般澄澈的眸里倒映着她微讶的神,漂亮得让人意识屏住呼。这时,却见他微微垂,纷纷扬扬的银发落在她的膝盖上,泛着一丝意。
山间的清风过,卷起淡淡花香盈鼻尖,树冠“簌簌”作响似在哀鸣。她的睫上突然落了什么东西,刚想抬手一,便听到一温柔的声音:“别动。”
少女小心翼翼地摆正花冠后,立刻收回手,生怕自己碰到他的发丝:“好了。您要不要看一?我觉得还好看的。”
季汐悄悄瞥了他一,他的神并未太大变化,底也是一派平静。于是收回视线,她没有再开,陪他一起把六杯酒都洒完。
他好像总喜这样对待自己,像是对待小动,小鸟,无知孩童,今天却不知为何读了些许怜悯的意味。
第二次摸杀。
“饮酒适宜,今日不能再喝了。”看到少女亮晶晶的神,齐光君铁面无私地收回了酒壶,顺手把她的酒杯也收了回去。然后他一一端起摆放成一排的杯,把杯中酒浇在地上,像是在纪念。
直到后来季汐才知,这酒风味独特,每个人品的味都不同。若是在蜜罐里长大的孩,喝起来就很苦,一都难以咽。若是吃了太多苦,一生比较坎坷的孩,则会越喝越甜,越喝越醉,最后沉迷在甜的幻梦之中不愿醒来。
少女。面前的仙君叹了气,突然笑了笑,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。
银的光来到她面前,仙君伸手,帮她摘了那片花。
一共六个杯,应当对应六个人。
隽清秀的仙君像是一只优雅的白鹤,带着黄的花环也是增添几分,让他看起来更像一幅画了。齐光君摸了摸花冠,摇摇:“小鸟花草,选的都是最漂亮的花。待会儿替我多谢它们,也多谢你。”
“你尝到的,是甜味?”
“你帮它们完成了一份夙愿,这很了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