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今天他留来了,一睁就看到他在枕边,这种觉真好。可是我好痛,肚好痛,哪里都很痛。」
「望殊今天学会说话了,他喊我妈妈,我冲到厕所里吐了一地。林朝晟和妈在主卧,妈叫谢芳」
「不要喊我妈妈!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!看到他就恶心!听到他说话就恶心!」
……
「他哭得好难听,我好想死,他能不能不要看着我,不要冲我张开手,不要像怪一样要喝!我不想要这个孩!我不想要这个孩!我不想要这个孩!谁来救救我!」
傍晚的天空,夕阳熄灭最后一抹余晖,遁厚重的云彩。
「他今天冲我笑,婴儿也会笑得那么恶心吗?我拒绝给他喂,林朝晟找了个妈,好像叫谢什么……」
「我不想要这个孩!我不想要这个孩!我不想要这个孩!我不想要这个孩!我不想要这个孩!我不想要这个孩!我不想要这个孩!我不想要这个孩!好恶心!好恶心!好恶心!好恶心!」
「今天,天气晴朗,心不好。林朝晟来找我,我不想见他,可是外面在雨,我又心了。我怎么会这么他,超过了我自己?这太可怕了,他一定对我了咒语。」
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。
「我去了医院,我怀孕了……(笔迹混乱、字形扭曲)可是(此被涂掉)他怎么能是我哥哥呢?亲生哥哥?怎么可能呢?我们一个在国长大,一个在国长大,我们的人生几乎毫无交集,为什么会有血缘关系?我好像要疯了,我看到他的睛就像看到了我自己,我要疯了!更可怕的是他竟然毫无反应!」
「今天林朝晟给我了早饭,把离婚协议藏了起来。我不肯吃饭,他便亲自喂我……真的受不了,我实在是看到他就恶心,一想到我们了那么多次,我简直都要疯掉了。所以我吐了他一,他把我拽到浴室里洗澡,然后又奸了我……」
「杀死自己的孩犯法吗?好像犯法。林朝晟看到我给孩洗澡,把我打了一顿,又奸了我。我没有想要淹死他,只是在给他洗澡……杀死自己的孩难不行吗?我生他,我也能杀了他!林朝晟开始给我吃药了,我有些困,先到这里吧……」
「今天在餐厅,他突然向我求婚了……(此笔迹较为混乱,笔尖颤抖)我好像答应他了,天呐,我可能是在梦……我终于要有自己的家了。从小我都是一个人,在国外被人收养长大,对自己的世一无所知,曾经我以为我一生都会探索世,但是遇到了他以后,这些已经都不重要,活在当不好吗?手可及的幸福就在前,我怎么能不抓住呢?」
三楼书房的灯没有开,房间一片昏沉,仅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响起,缓缓搅动沉闷淌的空气。
「婚礼好累……好累……怎么会有人二婚、三婚!累的我脚都要断了,林朝晟给我了一会儿,不过着着又……哎呀,他可真够不要脸的,但是我肚还是不太舒服……明天去医院看吧。」
「我要解脱。」
的秘密。她恶心了一周,吃不任何东西,看到老林的脸就发抖,老林似乎有所察觉,在一个晚上温和而又甜地关照了她的心理健康――她被裹着一层羊绒毯,嘴里着巾,像球一样被男人从客厅踹到了厨房,又从厨房踹到了收间。尖锐的鞋踢得她脏都快破裂,脑袋都要爆炸,颈椎都要断掉,最终不小心撞到浴缸才昏死过去。
这本日记并不厚,从苏愿怀孕时起到自杀结束,有些地方被岁月侵蚀得早已模糊了字样,有些本就是凌乱而糟糕的笔迹,反反复复,执拗地重复着某个字。
「他长得越来越像林朝晟,恶心至极。」
「我要打掉孩,预约了明天的手术。」
「这个日记本被我藏得太深,我自己都把它忘掉了。今天又想起来,是因为孩生了。他长得很像我,也很像林朝晟,我在说什么?我们是亲生兄妹,他肯定长得像我们。我可能要疯掉了……林朝晟……抱着他给我看,跟我说孩名字叫望殊……我又要吐了,令人作呕的名字」
那次关照让她闭紧了嘴巴,安静地当一个百依百顺的花瓶。直到她看到自己的女儿,在暗中和他的儿接吻。
「被发现了。他第一次对我动手……好痛,了好多血」
「去商场的时候,售货员说我们眉好像,林朝晟说这是在夸我们有夫妻相……这个人不会脸红的吗?真无耻!」
那一瞬间,恶心的反胃再次上涌,她都丢掉了手中的勺,浑发抖,好似又变成了那颗连哭嚎声都发不的球……
「怪假扮成了我的孩和我的丈夫!我该如何才能解脱?!我该如何才能解脱?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