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等等,我去找人。”谢知宜鬼使神差地想到了什么,走房门。
“量不够,脸也不像。”另一位比划着说。
那是前段时间的事了,丞相府大喜,谢知宜和几个手帕之交由于年纪小,无缘喜房,于是她们从喜宴上回来,悄悄把屋换了模样。等一切都准备好,大红喜烛燃烧着,梳妆镜上光晕摇曳,四周沉静而暧昧,却唯独缺一位新娘。
谢昭听得认真,后来饶是修养再好,也忍不住神微微嘲讽,打断了她:“一辈帮你打掩护?替你抄课业?”
“我们没有拿程取乐,再说了,那是程自己同意的……”终究是理亏,谢知宜嚣张的气焰一弱再弱,最终只剩一丝火苗,她厉荏地朝谢昭扮了个鬼脸,转就跑,“不理你了,以后你也别想程理你!”
这音量足够让聚魂瓶中的程明雪听见了,谢昭沉默。
谢昭冷冷:“还是扮新娘,供你们取乐?”
“我们好像不太合适。”一位手帕之交。
“我也喜程,”应该是终于从哥哥上找到认同了,谢知宜有兴奋,眸光发亮,“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她,看她愿不愿意在你边一阵。不过你知程要怎么养吗?她现在灵还不稳,需要日日待在聚魂瓶里,但时间不能太长,她会孤单的,就算不来,你也要时时跟她说话,月圆之夜是她最虚弱的时候,你要护着她,别让邪祟近。程人最好了,真希望我们能一辈在一起……”
大家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看着彼此稚气的脸,陷了沉默。
她气鼓鼓地瞪了谢昭一,叼着饼转就跑。
没过多久,她拉着程明雪来。
那是程明雪第一次现在这么多人面前,她微微有紧张,端坐在椅上,雪白细腻的手指僵屈起,细密的睫向盖着,任由大家为她梳妆。
只是这件事不知怎么传到了谢昭的耳中。
“哥,你是不是喜程?”
谢昭才不他妹妹是怎么想的,接过聚魂瓶,指腹轻轻磨挲在瓶,低低:“对不起,没有提前和你商量。”
“但我要征了,我不想有那么长一段时间看不见你,”他向来沉稳从容,不知为何,此时却生了些许忐忑,连嗓音都带上了一丝自己没察觉的紧张,每个字都带着郑重,“可以吗?”
察觉到不对,小声问:
“……哥!”谢知宜涨红了脸。
“给。”
青天白日,那不起的青瓷小瓶毫无异样,并没有一个人从凭空现。
只是不知程明雪后来是怎么跟谢知宜商量的,一夜之后,就在谢昭想什么时,谢知宜突然来敲他的门,然后递给他一个不起的青瓷小瓶。
谢昭掌心中却有一丝灵力波动,温和又沁人,那仿佛是一个同意的信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