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地方很安静,他带了一束鲜花,是红的,她喜的颜。
太冷了,回去之后迟醒就病了,这也才初,天气也还是很冷的,他咳的快要死了都,一直在家呆着养病。
她有什么病难她自己不清楚么?那对夫妻说了太多,包括林华死前絮絮叨叨说的林时茶成长的经历,她说她从小被人喊怪。
分手后她又是怎么过来的?
有透明的砸来,迟醒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
说来也奇怪,这些日,所有关于她的一切,都在迟醒的脑里慢慢复苏。他盘坐在墓碑前,墓碑上她的照片已经泛黄褪,睛却仍旧明亮,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意。
“那孩病加重,好像是因为跟男朋友分手了?”女人试图想起一些细节,“我记得不太清楚了,应该是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吧,照老人的说法,也是个可怜的孩,爹不疼娘不的,所以长歪了扭曲了也正常,本来就病着,要是被抛弃了确实会更加丧失求生的.望吧。”
“老人家走前絮絮叨叨倒是说了很多东西。”女人接着说,“说自家孙女品行不好,是个缺的主儿,父母从小离异没人养,而她上了年纪没办法满足太多,所以她在外面就造作,经常被骂,她就带着孩好几次搬家,她一直很疼孩,想着完手术她慢慢就正常了,结果没熬过那一关。”
,男人着烟叹了气,“信息我们知的也并不多,只知那孩柔弱,从小患病,心理也有病,是个很奇怪的孩。”
以前交往时,她特别听他说‘我喜你’这几个字,也总是调“会一直都喜我的吧?”、“在喜我多一好不好啊?”
她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好,不得到别人的喜?所以才总是不安的一直调‘你会一直都喜我的对吧?’,她生病了,但从没有告诉过他。
迟醒费了好久的功夫终于找到林时茶的墓碑。
记起来了,他记起来了。
迟醒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的这里,他一直走着,走了多久也不记得,
他送的发卡、巧克力、发带等等东西,还有一些别的,想来应该是其他人送的,她一直都珍藏着,连巧克力都没舍得吃。
觉得比较重要,所以还是交给迟醒。
四月旬,路镇的那对夫妻忽然打来了电话,并寄来了一个盒,说是林时茶房间床的暗角里发现了一个尘封了多年的盒。
那个女人说她没有求生的意志才导致手术失败,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时,她到底是怎么想的?
打开盒,尘封着的记忆终于悉数复苏。
“她给攒够了钱手术,可惜病拖得太久手术没成功,她当时就死在手术台上了。老人家年纪大了接受不了,癫癫狂狂缠绵病榻,我们搬来时她还没搬走,说是过两天就挪走了,结果两天没过死在床上了。”
晚上起了雨,迟醒没有离开,被雨打湿了发和衣服,他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照片。
原来每个人的喜,她都有认真仔细的收藏保留,这些对她来说,大概都是珍宝。
“手术中没熬过来也难怪。”
还有一些更旧的,大概是他们四个人之前、其他人送的,她这么多年交往过的男朋友肯定并不止他们四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