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文昌帝君再次凡,已时隔半载,如今白衣换了蓝衫,玉簪换了发冠,然仍是笑容浅浅,眉如初。
文昌帝中,卿安捧着那面思凡镜看之,江南繁华依旧,那熟悉的十里长街,仍是街繁华,街尾冷清得很。近来秋意正凉,不知那狼可有添衣?诶,对了,上次找他时,怎的没与他提此事呢?
……
方才才将书呆赶走,然后宋秋遥便提着两壶酒来了,瞧见那人来后,坐于巨石上的星君,立改神,但见他晃着双,笑意盈盈地直盯着宋秋遥看。
“……”这书呆,难得狡黠一次。
乐皖,不知回再见你时,可又逢落花时节?也不知回再见你时,你还是否记得有一叫卿安之人,曾留过在你的记忆之中?
这天,除了自己,哪有没有本事的师父?何况,自己连想带他来天庭的胆都没有,更别提是与玉帝谈起此事了……
几日之后,文昌帝君再次问星君借来思凡镜,借罢,文昌帝君抱着那块镜,正要告辞时,星君却忽的问他:“你整日同我提起那妖怪来,你就不怕我与玉帝说么?”
卿安黯然地回首看了一,十里清阴柳影斜,却不见当年少年郎。可在他转首回来之时,却不知有少年藏在柳树后,在他转首之后,悄然地步柳树外,愣愣地看着那抹蓝衫影渐行渐远。
若然现在回首,定会相见,奈何相距渐远,直至再不
宋秋遥被他一扯,手里的酒也险些摔了,宋秋遥瞪他一,而后蹙眉怒:“喂!小心些。”
见人行至前,他才从石上了来,而后扯过宋秋遥的衣袖,便要将人扯去桃树的石桌旁。
甫一闭,竟是恍然之间想起这诗来了,先前乐皖说他喜这诗,他觉得这诗中的君似在说自己……
“为何要怕?”他挑眉笑了笑,笑意甚是得意,“你若说了,那我也与他说你与宋秋遥之事。”
卿安无奈一叹,将思凡镜收好后,便叫来了小厮,要他把镜送回星君屋中后,卿安便趴在了书案上小歇。
人间正逢一年,小桃灼灼柳鬖鬖,□□满江南,桃花挂枝,缀绿意其间。
星君被他那抹笑晃得心烦,只挥了挥袖,将他赶走了。确实心烦得很……那呆是怎么知的?
瞻彼淇奥,绿竹如箦。有匪君,如金如锡,如圭如璧。宽兮绰兮,猗重较兮,善戏谑兮,不为兮……
缓缓睁,随之转看向自己手边的堆积如山的书卷。昔年他拜自己为师,便曾说清楚过,自己没有本事,教不会他什么,可他仍旧执着,终收他为徒,可这始终是为心中的一刺。
不堪回首。
他顺着记忆,想走回昔年的那个宅前,可这次如何找,也找不回那里了。思凡镜里,尚未见过乐皖,如今凡来寻,竟也见不到,也寻不到了……他还会留在江南吗?
想罢这些,再回过神来瞧,却仍徘徊在那十里长街,卿安一时愣了。这街上行人并不多,只细看几,便知那狼在不在其中,可他看了好几次,也没发觉那狼在里。
若还有次,自己定然要叮嘱他好好照顾自己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