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自己的房间,翟七娘迎了上来,给她倒了一杯,笑呵呵地说:“你去看你大哥了呀?看他也没什么事了,开始上工了呢。”
翟七娘不好意思地笑两声:“昨日他救了咱们厨房的人,大家心里都是激的呀。云朵,咱俩睡一个屋,我也不跟你兜圈了,就想问问你,你哥定亲了没?”
云朵一向温和的眸光警惕起来,盯着翟七娘直截了当问:“
石匠心不错,雕刻上一个砚台的时候,云朵还不好意思提什么要求,大分都是照自己的想法来的。而这一次却有了明显的不同,她肯提意见了,这便说明他们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步。
云朵端着杯一愣,觉得她话里有话:“你怎么也关心我哥了?”
宋扶上前一步,先朝着云朵温和一笑,自顾自说:“我瞧着你哥的伤恢复得很好,明日我再去给他检查一,你也可以放心了。”
“朵儿,你看这块石,比之前那块更厚重些,这里比较饱满,可以雕一棵松树,而这边的仙鹤也可以雕一只张开翅膀翩然飞的,你觉得如何?”大石匠笑地看了过去,表面上是在询问她砚台的雕刻方式,其实他是想瞧瞧自己对他这个亲昵的称呼,会不会让她反。
五月旬,天气愈发了,云朵嫌太阳太晒,就坐到了茅草屋窗台底。藏在阴凉里,就不用担心被晒黑了。
大石匠并没走远,一直留神着后的动静,见宋扶垂丧气地走了,他心中悄悄绽放胜利的笑。
云朵抬眸瞧了一他的伤,目光自然而然的与他相碰,二人同时一笑,谁都没有再说什么,大石匠端了自己的早饭离开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大石匠开怀大笑,心上人俏的模样真是讨人喜,恨不能把她抱在怀里狠狠搓一顿。
这一前一后,不过片刻功夫,前后的态度却截然不同,一个是关切乎,一个是客气疏离,宋扶讪讪地笑笑,端着饭菜回账房去吃。
姑娘的声音轻轻柔柔的,如山间婉转低唱的百灵鸟,听的这些男人们心十分舒畅。
鲁铁杵看她一脸关心的模样,心里更兴了,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我是男人,保护你是应该的。不过,想起昨日你搬起石砸魏账房的时候,我就想笑。我这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护着呢,你急了的模样,真像一只急红了,要咬人的兔。”
云朵收回目光,转过去,不看他了:“你才是兔呢!”
鲁铁杵嘿嘿一笑:“放心吧,没事儿了,我糙肉厚的,伤已经长好了。不过昨日家把砚台拿走了,今天午饭后,你过来瞧着我雕砚台吧。”
云朵坐的时间不长就回去了,大石匠并未阻拦,不能一吃个胖,姑娘是个害羞的,每日亲密一就好。
石匠埋雕砚台的时候,云朵便探去瞧他额的伤,有绷带挡着,看不真切。她也只是希望确定一,没有化脓血便好。
云朵没有笑,十分客气的朝他行了个礼:“多谢宋大夫。”
鲁铁杵赶忙趁机走了过去,拉着云朵手腕就了屋里,屋里多好呀,既凉快又方便。可以肆无忌惮地看他,还可以趁着雕砚台偶尔碰一小手。
云朵并没有纠正她的称呼,拿过石反反复复地瞧了瞧,在他设想的基础上,又提了自己的想法。
午饭后,云朵如约而至。见他正抱着一块与上次那砚台纹路相似的石,在琢磨新鹤的形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