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倒不是贪那东西,只是走礼自有一套规矩,他们襄王府给别家送礼也不会这么拜踩低,偏偏吴家就了这恶心事,可把她气的不轻。更别提吴太妃上回拿她名声说事了。
嘉月了:“他才去工,差事不少。”
低声:“这事儿是极好的筹码,若是让公主知,闹将开来,吴三...哼哼。”他冷笑了两声。
裴青临不置可否,弹了弹手里的宣纸:“吴七呢?”
她一脸愧疚,拉着沈语迟的手:“还有四娘传你闲话的事儿,我也命人罚了她,你放心,那些闲言碎语,我定不会让家里传一星半的。”
嘉月心里一突,心脏快了几分:“皇兄何此言?”
裴青临并不多言,直直地看向她。
裴青临目光在她显怀的小腹上顿了片刻,缓缓问:“你胎相可稳当?”
嘉月还想说什么,沈语迟边的裴青临忽开了腔:“嘉月皇妹。”
虽然太受了申斥,吴家最近却颇为风光,座次也往上提了提。
嘉月闻言苦笑了声,她罚了吴四娘之后,婆婆每回瞧见她的脸就不大对劲,当然婆母也不敢刁难她,只是面上难免带了些不愉。幸好她住在公主府,也是不见为净。
话说回来,她堂堂一个公主,从来都是别人看她脸的,要不是真的倾心吴三郎,哪里用得着看婆母脸?
“差事不少?”裴青临扫了嘉月的小腹,到底没有直接说,他难得委婉,慢慢:“你最近留心一他的踪迹吧。”
嘉月跟裴青临就不大熟悉了,见面也只是彼此客气,闻言怔了,应:“皇兄。”
裴青临和卫令在书房里商讨一阵,最后吩咐去章程,卫令领命去了。
“那便好。”裴青临沉片刻,问她:“吴三郎近来是不是常常外不归,少去公主府?”
嘉月心的更厉害了:“皇兄的意思是...”其实有些事儿她隐约有所觉察,只是相信丈夫,加上又有了孩,不愿意深想罢了,今儿裴青临开这个,无非是帮她挑开了心底的隐秘。
提到吴七,卫令笑的就更灿烂了,没忍住笑声:“吴三虽然是个贱人,但好歹也算痴种。吴七上的好料就更多了。”
嘉月讶然,还是笑答:“太医前些日来诊过脉,说是胎相很稳,孩也康健得紧。”
沈语迟怎么瞧吴家都不顺,前一阵襄王府摆节宴,各家都照礼数备了礼,偏偏那时候太还算景仁帝的,吴家生了双势利,就不怎么把襄王府放在里,只送了几尺布和一堆边角料过来。
等到冬至节那天,裴青临要忙活的事儿不少,宴席开了之后,他才带着沈语迟姗姗来迟。
沈语迟还能说什么呢?这事儿到底和嘉月没关系,她叹:“放心,你的难我知,我就怕你这般帮我,吴家人知了要不痛快。”
......
可是嘉月为吴家儿媳,和沈语迟关系一向不差。她就坐在沈语迟旁边,见着她便连连致歉:“上回走礼的事儿是我疏忽,若是我知,定不会那般怠慢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