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问苏白：“难受吗？”

因为苏白的确把第四当“孩”过。

“先生，这次居然不吃醋了？

我也说不清是什么，就觉得心里有空落落的。”

赤垣提醒苏白，“你所创造的生命，最后会回归生命泉中的源，再次诞生。你是他三分之一的缔造者，他自然也有可以回归的分。”

苏白托着那颗卵石，半晌笑了起来，收拢五指住了。

第四说完，又有些抱歉地看着苏白：“现在几乎无法唤醒他的意识，但你们可以从这里手杀了我。”

赤垣却舒展开了右臂，像是打开了一个神奇的开关，自他的肩膀开始，赤红的鳞甲如幻影从虚空现，附着在他的手臂上面，转瞬就凝结成了一条泛着金属光泽的冰冷手臂。

赤火焚，第四却没有挣扎甚至惨叫，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苏白的上，愧疚、怀念、难过……

火光消失，偌大的房间瞬间恢复了它原有的空旷。

“你的神格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。”

好像宿命走到了尽，一切的结果都剖开在了他们跟前，无需挣扎，坦然接受。

房间里再没有人开说话，关于乌池和第四在九州的种种作为，苏白也没有挖究底。

说不清不明的一切纠葛，在他的彻底消失的瞬间，化作了一声“对不起”。

他说着，一只佝偻的短爪伸过来，比划了一腹上嵌着的“乌池”。

他一开始还能凭借大量收气克制我、继续在九州耀武扬威，但是渐渐的，他在那场战斗中的伤被气腐蚀，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。

赤垣把手里的卵石放在苏白的手心，“与其让你以后时不时回想起来一，倒不如再养一次。”

这是他说的第二句对不起了，但这一句却让苏白轻轻闭上了。

赤垣想着，伸手，递到苏白跟前摊开：“不如你再养一次？”

第四如腐肉堆积的看着庞大，但赤火烧起来后，却像是烧了一个纸糊的灯笼，燃尽了外面的，里尽是漆黑气充斥的灰烬。

赤垣收回手臂，鳞甲自动消失。

了很多糟糕的事。可能最后是太荒无法容忍了，又把我们扔回了九州。”

赤垣的动作利落而快速，红鳞甲的手臂宛如一柄烧红的利刃，横过乌池庞大的，没有破裂声，而是火焰燃烧的哔啵声。

苏白看了一那跟一个疮疤似的乌池，没有动作。

最近两年，他的神志开始混沌，一个月前终于被我压制，行交换了真――现在他已经快被我合了。”

赤火从第四腹嵌着的乌池燃起，火光中，乌池的恍惚动弹了一，但很快又被火吞噬。

“你知，要论气的孕育，九州比太荒还要合适，只是这里的气蕴太多的因果，更加难以消化。

苏白沉默，同意了。

只见赤垣的掌心里有一颗拇指大小的宝蓝卵石，虽然看上去不像有生命力一样，但它跟苏白当年捡回的第四的一模一样。

苏白睁开，扯了嘴角：“他有句话说的没错，我也是他的缔造者――我创造了那么多的妖怪、生，他是唯一一个生了‘恶’的。

赤垣侧看了苏白一：“我来？”

苏白一愣，低看去。

“这个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