抿，眉也皱巴巴的，都不怎么笑，真不知他手那些兵是怎么忍受他的。

她就真的过去了，被他单手一拉趴在他上，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，他已经抬手打上她的屁，一本正经：“听不听话？”

从今往后的余生里，或十年，二十年，五十年，她都再也见不到他了。

好嘛，钱包都旧成这样了。

徐鲁紧紧抿着嘴，上牙齿咬着唇，眨巴着睛轻轻打开钱包，第一就看见夹在里边的那张她十七岁的照片，扎着尾，青涩单纯的歪笑。

钱包里有张纸条，程勇写：“他临走前说，希望你好好活去，不然他死不瞑目。”

徐鲁忽然发现，她连一张和他的合照都没有。他们之间，没有留任何的影像视频，她怕日长了，连他的声音什么样都忘记了。

他从来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，脾气也坏，生气的时候会叫她，江妍，过来。

模糊的视线里，他好像就坐在她对面，她的发，哄着她说：“难过就睡一觉，醒来就好了。”

徐鲁看着他那一行字，慢慢哭声来，脆弱又压抑，听得人难过：“别玩了。”于是，她哭的溃不成军。

那声音像是从很久很久以前传过来一样，遥远的让她不知所措。阳光落在徐鲁的脸颊上，才发现这个年轻女孩此时已经泪满面。

有一天忽然收到一条陌生人的短信，说：“我们在这世上是来玩的，玩够了总会走。今天过得开心，就记住今天的开心。明天过的不好，哪怕摔的很惨，爬起来，坦坦笑笑，对这的生活说，来，咱们三局两胜。”

她还记得躺在他怀里，他说：“真好啊，就这样抱着你，和你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，度过或者有意义，或者无聊的日，真好啊。”

她被他公主抱，又怕摔去，一只手扯着他的衣服，一只手意识的拉着他的带。他看了她一，目光在她的两只手间来回穿梭。

“反了你了。”他冷哼一声，会吊儿郎当的说，“老还不了了是吧？”

回顾过去的这些年，她从小循规蹈矩，读很好的小学，中学，从来都是父母同学里的乖乖女。后来谈了个恋，分手，读大学，找工作，着不喜的事

“哪儿好？”

睡梦里想起几年前，她刚参加工作的时候，每天都赶着跑各种新闻，每天都很丧。

他又一副嬉笑脸的样，将她翻过来抱在怀里，凑近她的睛，特别不要脸的说：“你说谁是老？”

他会说：“哪儿都好。”

徐鲁慢慢地抬手，抚摸着照片上那人的脸，总看不够似的，他的角好像都能看纹路，大概有笑一一，不然怎么会有纹路呢。

她无理取闹：“就不听。”

于是再也忍不住，眶里噙满泪。

她抬手捂住嘴，不让自己哭来，对着那张照片无声的着泪。直到这一刻，她似乎才真正觉得，那个人真的不在了。

“氓。”她嚷。

“都要给你扯去了，咱俩谁氓？”他笑的。

她眶里满泪，哭着。然后真的就趴在桌上，抱着他的所有遗，双手并拢，趴在桌上，嘴里还在低喃着，睡一觉就好了。

“谁是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