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现在,只需要一个推力。
岸上的老钱忽的大喊一声,嗓里全他妈是哭腔:“兄弟?!”
十一月八日,新闻媒忽然爆矿山两个多月前的塌方事故,井有七名矿工死亡,县委隐瞒真相,对此事并没有照规定上报。
江措站直了,慢慢深呼,抬看向程勇,抬手慢慢伸衣服侧,微微笑了一,对程勇说了一句话。话音一落,树梯被激浪打翻,江措向后一倒,用尽最后一分力气,将衣兜里的钱包扔了过去,然后瞬间被冲,很快淹没在泥石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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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救火不知遇见过多少次,哪次不是肩上看着一条命去又来,就当给我个赎罪的机会。”
舆论压力听说那个藏在背后的官员死不承认,说他和矿山的亲戚早已在多年前断了联系。当天午,网上传一段视频录音,是大半月前两个男人在酒吧包厢的对话。
“行了。”程勇笑着说,“生死这么多年了,还跟我争什么呢,在这安心等着。”
程勇站在树梯上的时候,程勇受到了面的汹涌和澎湃,闭了闭,张开双手保持着平衡慢慢的走了过去。中间两树木的交界用绳绑的很结实,踩在上还是觉得脚了一,整个人往陷去。不过十米的距离,走了足足十分钟。
对面几个男人紧张的看着他,大气都不敢。
后来发生了一件好玩的事。
有人匿名将事故真相的经过透漏给新闻媒,并呈交了证据,指矿山塔防一案背后的最大策划人,因为牵连到省委,故此事派由国家安监局专案组调查,检察院督办。
江措眉皱起:“老大。”
程勇揣着那钱包,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倒在地上。
二〇〇九年十一月二日,山洪暴发。
十一月七日,国家经贸委亲自带队调查矿山爆炸掩埋一案。
十一月十一日,国家安监局责令当地安监局立即督查。
天空这会儿慢慢亮了起来,风也慢慢停了来。坡上的草地黄黄的绿绿的,不像是秋天的样。风一走,花也萎了。
程勇过到对岸,固定好对面的树梯。老钱和两个伤员慢慢的过去了,江措留在最后面。
他沿着树梯走到一半,明显觉绳固定的地方松动了一,毕竟刚刚过去了几个人,树梯的承受能力已经是极限了。江措停了来,缓了一,慢慢抬脚。
游客说:“能不知吗。”
十一月十四日,在矿山某个矿井被挖了几已经半腐化的尸,目前已经备案,警方正在积极调查中。
导游总会慨:“那场山洪对我们矿山人来说是个大灾难,它让这座小城在顷刻之间化为乌有,却也让全国人民知了有矿山这么个地方。”
江措又抬了一步,只觉得脚的树梯好像动了一,像是小时候玩积木,摞的的,手指轻轻一拨就到了。
二〇〇九年十一月三日,各大新闻条都被矿山占了一大半篇幅。容大都是各地的抢险官兵奋战一线,和矿山人民共同退。已救援多少人,失踪多少人,伤亡多少人,等等。
很久以后,凡是有人去矿山小城玩,导游都会对游客说:“各位都知零九年矿山的那场山洪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