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脚不疼了?”
有人目光看过来,那神还奇怪。
他鼓足了劲儿,用力往前一推:“走喽。”
江措说:“弹弹?”
那电影一个半小时,看完已经十。
那天晚上他们看的是一个很老的电影,放映屏幕上男主人公坐在钢琴前,手指放在琴上,曲从指尖淌来,轻柔和缓。
徐鲁:“偶尔。”
徐鲁抬看了江措一,他靠在琴边看她。
徐鲁“嘁”了一声:“自恋狂。”
到了电影院,江措将轮椅扔到前台。
江措走到她侧,努了努巴,说:“坐上去,我推你。”
1900还是个小男孩场的时候弹的那首曲,后来喜上那个女孩弹的PyingLove,她因为太喜,特地找的钢琴
风从耳边刮过,徐鲁轻轻笑着。
她的手心已经控制不住的起来,慢慢的抚过琴键,清脆的琴音弹来,好像还没有从电影画面离来。
她没再犹豫,低,双手放在琴键上,指尖一,开始弹起来。双手在琴键上飞舞,时而忧伤时而快,手指不受控制一样。
放映厅来是影院的后面,一条长长的走廊,有一个休息的小厅,厅中间放着一架钢琴,用布盖着。
江措回来的时候抱着一桶爆米花和可乐,他走起路有些跛,走的慢,穿着夹克仔,朝她走过来。
他去买票,她坐在大厅的椅上等他。大厅人真的很少,大电屏幕上只有两三排片,还有几个老片。
江措递给她爆米花,然后:“看我长这么帅是个瘸,可能觉得有可惜。”
她一惊:“你吗?”
徐鲁觉得他故意挑的这个片。
不正经。
她看他一,心底像是定了什么主意似的,从他的掌心里手掌,慢慢朝着钢琴走了过去。
“现在还弹吗?”他低声。
徐鲁推着他走十来步,江措右脚垫地,让轮椅停了来。他从轮椅上来,隔着昏暗的街灯看她,说:“坐上来。”
轮椅在街上小跑着,他的力气主要撑在右脚,左脚后跟地,能缓解一些疼痛,前倾,推着她一路小跑。
他笑了一:“坐好了。”
徐鲁笑:“那女孩看你。”
徐鲁白他一,看他一脸逞能的样也没多说,直接坐去轮椅上,手往两边一搁,指挥:“发。”
她看着前方的街和灯火,受着两边错落的树和楼房,深深呼了一气,微微偏,江措也歪着看她。
江措看着她的后背,笑了。
街走着,前边路拐角有一家电影院,小县城的排片很少,这个儿看的人也不会很多。
很多年前在他的租屋,和他一起看。
江措:“这个也叫疼?晚上回去还能再战。”
像回到年少一样,他背着她可以走街串巷,风一样的跑起来,在这寂静的夜晚,就他们两个人。
他就坐在她边,握上她的手,看到钢琴来的时候,微微侧靠近她,睛还是盯着屏幕。
她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声音很轻,微微叹了一气,只觉手被他握的更紧了,然后便听到舒缓的伴奏传了过来。
徐鲁坐在琴凳上,揭开布,轻轻掀开琴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