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起。
“你们之间的事,该知的我都知了。我从前年轻,没能好好顾上她,心里有亏欠。现在年龄大了就想弥补,她就只向我提了这一个要求。”周吉突然伸手抚来我的脸颊,轻柔温的引得我抬,呆呆地看向她。她挂着和周见麓一个式样的微笑继续说:
“那个孩心里一直都挂念你,舒嘉。她放不你。”泪珠在眶里修得圆满,终于痛快地盈了来,在我脸颊上一冷交织的湿痕。
那天明明被我汹涌而无法止住的泪吓得不轻,又不敢问席间我与周吉的对话是什么意思,只好为我不断地递来纸巾,作言语行动的安。到了家楼,我泪朦胧地一再保证自己没事,她才忧心忡忡地无奈离开。
这次合作谈得顺利,周吉那边的条件开得十分优渥,又让我只自由发挥。听明明这样一番交代,我顾不上欣喜,心里全被另一件事得鼓鼓当当。
我心中何尝不是一直在挂念周见麓呢?我还她,分手之后又持续了这么多年,自己甚至对其他的任何人都再提不起丝毫兴趣。这些年来,我只觉得自己一刻也没离开过她。我早就在心中认定:所有那些有关的滋味,只有周见麓能给我。
周吉直接发给了我她需要图分的文字供我参考,我看之后才更加确定这件差事是周见麓拜托的,因为她的文字已经无需用摄影画面来赘述。即便如此,我还是打起十二分神,以从未有过的慎重态度理这份工作。
新书就快要截稿,我抓紧交过去几张挑细选的照片,那边也迅速地敲定最终结果,稿酬随即十分快地了账。
吞吐过一波大浪,海面复归平静,然而我的心依然吵闹不息。和周吉的交集算是告一段落,那绕梁余音却迟迟不来。
日一如既往,什么新鲜事都没有。公司里的人倒是对我客气起来,长男都不怎么来烦我了。想必今后的团建酒局也没我什么事了,还真是因祸得福。
我让明明帮我多接拍摄,填补令人心烦的得闲空缺。她办事效率,这周六就来了活。对方要求中校园主题,我又问过年龄,得知她本人业已大学毕业。不过这并不奇怪,大家都追忆青,毕竟我最深刻的那段回忆也永远地停留在了中。
周六那天天气很好,天的阳光柔和,风也轻盈细腻。明明推荐去她们的母校拍摄,还帮我联系了门卫和老师,好让我们能够校园里边拍摄。我就和客约在学校的站台。
只是没想到路上车,对方“我到了”的信息发来过了十多分钟,我才停好车,拽着包和材匆匆往站台跑去。
离站台还有几步远,我轻着慢脚步,看见站台上那纤长瘦弱的影,正想声叫她,心中却有什么再熟悉不过的画面一闪,噎住我即将脱而的话。
“嚓。”帆布鞋底和地上的砂土摩声,像是钟表停摆,又像是分针再次轮圈,开始新的计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