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一排码得齐整的系列书籍,书脊上清一是同一个人的名字――看来周见麓是她的“书粉”。我往侧递去一个神,周见麓单手撑着桌,摸摸鼻没说话。
“你不想我来你房间,就是为了藏这个?‘舟楫’……?”我一本书,念著者名。这是个大多数读者应该都熟悉的名字,但我了解并不多,也没看过她的书,只知这位是个女作家。我随意翻看了几页,发现书页都疏松了,应该是看了不止一遍。这位作家的书迷人到这种程度吗?我顿时有些遗憾:自己还没看过舟楫的书。
“你……知这个人吗?”周见麓在我翻看的间隙问我。
“当然知,她这么有名。但是我没看过她的书。”我合了书本,小心地放回原位。
“你知她的原名吗?”周见麓继续问我,声音里带着迟疑,但我又从中觉察希冀,不由得皱了眉看她。
周见麓的神里带着试探,见我已经不想和她玩猜谜游戏,移了视线去方,抿紧嘴唇严肃了神,从鼻呼气,才张说:“她原名周吉,‘吉祥’的‘吉’,‘周’是……”周见麓顿了顿,睛又望向我,我终于不知缘由地明白过来什么,又觉得周见麓已经开始“解释”了。“我是和我妈妈姓。”周见麓见我抬手掩住慢慢张大的嘴,说完了剩的话。
“舟楫是……你妈妈啊……?”我震惊地向周见麓再次确认。
“对。”周见麓沉肩膀,收了拄着桌的手,拿起壶往玻璃杯里倒茶。茶是橙红的花茶,细长纷繁的花在中漾着气泡。我辨不是什么花,也没有心神去思考。难怪周见麓将她妈妈的工作称为“事业”……难周见麓认为我以后也会成为一名作家吗?
“你妈妈……好厉害。”我呆呆接过周见麓递给我的茶杯,手温。我开始思索起周见麓的这份熨帖和她时时刻刻保持着的礼貌。
“我也觉得。”周见麓低着,声音也沉,大拇指抵住握在手中的玻璃杯胡乱划动,指尖发白。我觉得她对自己的母亲也许不是纯然的喜与崇拜,不然为什么每次提及,都显得这样悲伤呢?我抿了茶,微涩。
“舒嘉,我总是习惯否认自己的,又不敢去承担后果。所以我撒谎了,”周见麓抬看我,里都是愧疚和后悔。“即使不愿意承认,我也掩盖不了心想要靠近你的绪,我没验过喜一个人是什么样的,但是我直觉我对你除了是喜,也不能用别的来解释了。我不敢面对和你在一起的决定,但是我也知,如果不和你在一起,我一定会后悔,所以我提请求,又给你一个无法答应的理由……”周见麓紧紧盯着我,嗫嚅着说:“我自私地把承担压力的人转变成了你,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