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立刻撇过跟上杨虹。这次周见麓没有叫住我,我也没回。
毋庸置疑,这又是她们的“闺蜜小游戏”。其实这没什么,大家都是女生,牵手、亲来亲去什么的都很正常。但一想到我和周见麓这样,一莫名的绪压在心,我一时哑无言。
直到那天课间。我坐在周见麓前桌,正侧和她描述我两天前在中央公园附近一个小上闻到的一奇怪香味。
然而在女生之间,亲吻从来都不代表什么,除了……,除了什么,才会让我觉得,和周见麓发生一个亲吻,会像站在前路未知的岔路一样茫然呢?
我和她都默契地没有提昨天的事。昨晚躺在床上,白天发生的蠢事就像电影一样在脑里播放,愚蠢至极的瞬间更是一次次闪回。
我当然知亲吻意味着什么,只是那是在男女之间。班上互相传阅的言小说里,亲吻这件事基本是给男女主的或酸涩或甜蜜的画上完满句号的存在。
日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,期间我上了对周见麓复制实施杨虹她们的无聊游戏的活动,比如给对方小拇指涂黑指甲油(被拒绝了)、看对方发末梢有没有分叉(周见麓的发好看:天生微卷,又黑又密)、给对方看手相(托着周见麓右手的时候,我面红耳)等等。
我们没去买小吃,回去的路上也没怎么说话,期间偶有交谈,甚至是周见麓请求我继续描述那香味,而我早已经忘了那味,随便说了说那天的游玩轨迹便结束了话题。
周见麓对这些无聊的游戏颇无语,但耐不住我无赖。到了后来,看见杨虹她们在新的花样,甚至第一时间揶揄地看我,还会向我反馈诸如“这次有意思”、“这个可不行”的意见。
才讲到自己快小的时候,听见教室另一侧传来了女生兴奋又羞涩的哄叫,我和周见麓一齐向声源看去,竟是杨虹抓着颜书雅在亲她的脸。
周见麓也没吭声,映衬着另一边的吵闹,我们之间显得格外沉默。直到上课铃响起,我才匆匆说了句“上课了”,都没敢看周见麓,灰溜溜地逃回自己的位置。
“没没,快写作业吧。”我飞快摇,拿起笔继续写题。
到了站台,车之后就要分别,周见麓轻声问我:“明天我还来你家吗?”
心里有什么东西轻快地活动起来,一坠一坠的。我听见自己说,“当然。”
周见麓被撞得一个趔趄,视线却直直投向我,我担忧的表定然一览无余。
“怎么了?”周见麓写字的手顿了顿,偏看着我。
然而等到了房间开始学习,周见麓还是没有提起一句昨天的事。看着她沉静的侧脸,我心里还是一阵失落――周见麓怎么能对我一好奇都没有呢?如果昨天回了,是不是会不一样呢?
第二天,我和杨虹上厕所回来的路上迎面碰见周见麓,杨虹昂首地白了她一,路过的时候还故意撞了她一。
手心仿佛还留有周见麓脸颊的余温,此刻竟是隐隐发,我两手拍上自己的脸企图降温,却发现脸上的温度竟然更。
又是周五,放学的时候周见麓照旧在我桌前等我,她小声地叫我,“舒嘉。”我低着整理书包,也小声地回应。
我飞去接,开门键的时候不禁在心里思索――周见麓不会是在楼等到九整才通电话的吧?
开门见到周见麓的瞬间,我又想起了昨天,羞得不行,果断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,并且期待周见麓也不要提起。
对于心里那绪到底是什么,我毫无绪,这不免让我有些焦躁。像本能一样,我逃避对和周见麓亲吻的想象,也就减少了主动去找周见麓的次数,平时跟杨虹她们也走得更近了――她们倒是十分迎我的回归,一副“就说吧,没人能持跟周见麓一起玩”的得意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