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送一把匕首吧。这是我学习兵时,得到的第一把利,保护过我许多次。待我京,你莫害怕,就把它放在枕边,有如我常伴左右。”他将匕首放在她手里,轻轻了她的手指。
温明蕴将匕首收起,抬细瞧他。
两人四目相对,最终她还是扑了他的怀里,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颈。
“我很想说你一定会成功,不成功就要拖累我了,到了地鬼也不放过你。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,无论成不成功,你都要活着回来,大不了我们隐姓埋名,带上程晏,一起归隐山林。习惯了有人被窝,我还是不想当寡妇了。”
她的嘴唇贴在他耳边,声音虽然压得很低,但是却仿佛从牙里挤来一般,带着一狠厉的味。
男人抬手抚上她的后背,直接转吻住了她的唇。
“我本来想与你好好告别的,不过这种时候,夫人非要招我,你实在太招人疼了,还是少说几句话,力行地告别吧。”
男人低沉而沙哑的嗓音传来,带着几分蛊惑又隐忍的味。
等温明蕴反应过来的时候,她整个已经被打横抱起,放到了床上,很快就变得灼起来。
武鸣还真是说话算话,力行到力所能及。
反正温明蕴后面已经完全不清醒了,等他抱着她洗澡时,依然睡熟过去,连他什么时候离开的,都不知。
男人穿好衣衫,走到院门外的时候,程晏已经候在那里了。
“爹,您这时候要京作甚?”
“武鸣将军与你说了吧,他要京清君侧,否则大烨朝就要亡国了。”男人直白地说。
程晏了,脸上的神瞬间低落来:“先生与我说了,他此番行事凶险失足,还说若是不成事,便是永别了。爹,将军要清君侧,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,跟去有什么用?”
男人啧了一声,抬手敲了敲他的脑门:“那自然是有我的作用,不要瞧不起人,你最近学习用功,也该知人不可貌相。别人可都说我深不可测,唯有你个傻小瞧不起我。”
程晏撇嘴,他每日都围着各种先生转,一开始读书的时候,本学不去,先生就是往他脑里,温明蕴告诉他,这是填鸭教育,他觉得还形象的。
等后面书读得多了,之前不懂的东西,也有许多自然能意会了,能学个人样了。
原本一见他就摇的先生们,如今除了狂他的缺之外,也能说几句好话了,甚至他已经有足足一个月,未曾听见先生说他朽木不可雕也,真是闻者落泪。
当然哪怕他自觉已经很懂事了,但是对于亲爹说的话,也是全然不信。
他自然明白人不可貌相,可这多是放在不熟悉的人上,他和亲爹可是相依为命的关系,了解得可多了。
亲爹虽然有些聪慧,手段也不差,但是毕竟太弱,只怕连行军速度都跟不上。
坐在车上那么快的赶路,就怕把骨都颠散架了,还谈什么给大军主意。
当然这种时候,他也学乖了,不再会把心里的想法全都说来,而是把话题岔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