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,她扶住了他。
“把你家的地址给我,我陪你走回去。”没有任何犹豫,叶星河拍了拍郁人的肩,拿了手机,看了一,有些忧虑,“手机快没电了,希望能撑到你家。”
“你陪我?可是…”
“顺路的,本来也在同一条公交线上。”轻笑着,叶星河抚了抚郁人的手臂,“再说,这种天气让你一个人走,那我不是太过分了?对了,会冷吗?我有围巾,你要不要上?”
“不…没事。”刺骨的寒冷之,雾的白汽从郁人的中散着,或许是因为低温,他的脸上都有些红。略微局促地纠结了片刻,他才微微垂了脑袋,把自己前行的一切,托付给了叶星河,“谢谢…”
*
纵然是逞着在雪中前行,然而不断落的大雪,零的气温,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。
平日行都在车上,导致郁人除去冬日的衣,什么围巾手套全都没有准备。偏偏,他的前行依赖的大多是盲杖,在这样的气温之,他的手并不能像叶星河那样缩回袋。几次,叶星河看着他都要拿不稳手上的盲杖,几乎摔倒。
这样可不行…
看着他发红的指尖已经隐隐有些泛紫,而他们还有半个小时的路要走,心担忧,叶星河拉住了他。
解了脖上的围巾,她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包在了里面。虽说这围巾只是她随手在网上买的便宜货,但好歹刚才在她脖上,现在还有些余温。
“有没有好一些?”握住那被她团成团的手,担忧地看向郁人,冰冷之中,她轻声地问。
没了围巾,冷风顺着大开的外套直接灌了她的脖,冰凉刺骨,她默念了一个咒文,使得那里稍稍和些许。只是看着郁人同样在外的脖和耳朵,她却有些愧疚。
她暂时不敢把这些能够切实觉到不同的东西,用在郁人的上。
不等郁人回话,她把带着的帽也摘,到了郁人的上。歪歪扭扭的,郁人又比她上不少,但终归是遮住了他发红的耳朵。又在包里摸了片刻,捞了不记得什么时候留在里面的薄披巾,挂到了郁人的脖上。
一顿忙活来,她上东西少了不少,郁人倒是被她包成了个花粽,茫然地站着。
看着有些傻楞地站在原地的郁人,一副不知所措的样,叶星河不由得笑了来。
“噗…”压了许久,她才将对郁人的稽扮相的评论全都咽回肚中,脸上仍旧是憋着笑,她牵上了郁人的手臂,“这样会不会没那么冷?”
郁人有些懵懂地了,仿佛还没完全反应过来。任由叶星河牵着,他只是乖巧地跟着叶星河走着。
并行在大雪之中,在他看不见的景之,路上已经只剩他们两个人的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