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摇摇晃晃推开我,嘴里念着,“没病,没病,”然后继续往房间里面走,走得还急匆匆地,哗啦啦地往桌上一阵乱扫,嘟嘟哝哝地翻箱倒柜。
我就着姿势凑近给他脸,这时候才听清楚他说什么,“不,不炒……不吃了……你就走了……嗯……不行……炒……”
“咳,我,我来,我……”老长这么大就没这么结巴过!意识地就去捂住装了套套的兜!
站在门廊上,正见转角泻床灯温而暧昧的光芒。空气中传来郁的酒味儿。
“什么肉?”
他立刻傻不啦叽地笑了起来,“哦,学长,”然后扭就往回走,转得太急了,直接撞到墙。
“肉……”他嘀咕着,“嗝,放哪儿……哪儿了……”
“是啊,是我。”我只能说。觉得我刚才是个白痴,他妈的跟醉鬼紧张个什么劲儿。他还在这儿以为他梦呢。
“扑通!”
我想我这是在什么啊,一个学长一个学弟,一个前辈一个后辈,一个演员一个编剧,他妈的杀青这天晚上喝醉了酒,我跑人家房里什么啊。
我背靠在门板上,蹲去抱着,总觉得我又怂了,我是弯了,然后怎样呢,不不顾地在一起吗?我都过了一时冲动的年纪了。
正在那儿犹豫踌躇地抠发,突然听到一个醉醺醺的声音,“学长?”
他脚得站不住,在床上扑腾了几起不来,很无助地抓着被单一个劲儿往外挪,“不行,炒,炒……”
“嗝,给你……炒……姜丝……嗝,肉……”
他在外面咕咕哝哝地不知说些什么,我全当发神经理,搓了巾,拿去刚一凑近他,就被他攥住手臂拖过去。
他别别扭扭地,皱着眉跟我说,“明天吃不新鲜,嗝!”
真发生了什么怎么办,老现在得住自己的,等会儿可不一定得住自己的老二。这要是真走过去了,这要是真把他怎么样了。
老都被吓炸了!甩开手就起来!唐晓扶着墙站在拐角,迷迷糊糊地看着我,像是不知我为什么在这儿。
我脸一,
“明天再炒。”我哭笑不得地拦着他。
他了睛,又看了我一。然后打了个酒嗝,扶着墙摇摇晃晃地了厕所,咚地关了门。
“……”你这是什么。
过了一会儿听到里面索索的声,像是在撒,然后又一阵哗哗洗手的声音。
他重新把门打开,还是迷迷糊糊的,“啊?”了一声,呆呆地上打量我。
老举步维艰,真心是不敢上前。
“学长啊?”他又问。
老听得肉都疼,急忙上去搀他,“你嘛?有病啊?”
行了行了!人家喝醉了看到喜的人,豺狼虎豹一般往上啃,你他妈就想着炒姜丝肉,真他妈怂病了!我搂着他腰把他往床上,“好了,你先躺会儿。”
“你什么啊?喂,糖包?糖包!”我一路跟在他后面拦着他。这小刚才在面酒品不是好么,回来怎么开始发疯大扫了。
“我真不吃了,明天再说!”我一边大声哄着他一边往厕所跑,去洗巾给他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