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跟室友住,上铺,”他继续比划说,“房间这么大,他床老踩我。”
喂喂,见好就收啊你。
这小手脚倒利落,自来熟地摸索着墙上灯开了,给我先扶沙发上。去厨房烧了杯开给我,又照我指示翻药,喂我吃了。
我疼厉害了实在懒得他,索闭目养神。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,司机停车。他把我搀扶去。
他哦了一声,明显是兴奋了,屁又开始挪来挪去,开始扯话题,“你家真大,学长。”
我反正惨样被他看够了,脸一厚,也懒得装,往沙发上一靠,光是闭目养神。
他妈的老都疼成这样了!你那少年怀的蠢样可收收吧!收收吧!
“怎么了?”我问他。
我在他动手之前把勺抢了,吃了一味还真不赖。
我叼着烟,抱了床毯去扔给他。这小披着毯一会儿抬一会儿低,言又止,言又止。
“你
慢腾腾地挪挪电梯,把钥匙给他让他开门。
得,我还担心给他看到破屋、丢面呢,结果这丫又跟没见过香蕉的猴似的。
这白痴还以为我哭了,立刻低看了我一,然后受惊一样把脑袋又拧回去。过了一会儿不放心,又低看我一,又拧回去。脖都发了红。
“嗨嗨嗨,走哪儿呢,睡沙发!”我急忙手一挥,还被烟灰了。
不多会儿他就气腾腾地来了,穿着背心衩就要往我卧室里钻。
慢条斯理地喝了小半碗粥我才缓过来,盘算了一会儿发他几百块把他打发走的可能,最后还是觉得不太厚,“你今晚就在我这儿睡吧。”
大个线,一室一厅的泥房。要是觉得宽敞,纯粹因为我家少。
喝完粥,我把他赶浴室先洗澡,自己了烟,坐在床边对着窗外继续发呆。
忍痛。这小盘敦实,双臂有力,后面接连几个刹车,都没让我颠着。
我皱眉捂着胃,他着,“吃吧,不。”总觉得他跃跃试地想来亲手喂我。
外套烘着的,我额上冷汗滴了两滴在他肩上。
这小当着门保安还想背我。老一巴掌就把他推开了,脚步虚浮地努力往前走。
我有些意外,这小不是富二代么,住宿条件搞这么差。
他哦了一声就啪啪蹬着拖鞋跑了。
过了会儿沙发一轻,听见他脚步声又往厨房走,我虽然吃了药好受了一些,但仍然没力气搭理他,自顾自地歇着。
妈的还想上老床?
“你冰箱好净,”他说,也不知是夸我还是损我,“只有菜。”
不过我收拾得净,看着虽然寒碜,好歹也不恶心人,我自我安。
我躺在沙发上皱着眉睡了会儿,鼻里闻见香味儿,一个激灵睁开,唐晓端着碗菜叶粥来。
他兴奋地四看看,说,“我以后也想搬来一个人住,租这么大。”
耳朵里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,不知他在那边搞些什么。他还把厨房门给关了。
我屋里连个电视都没有,他完这些,就坐在我旁边发呆,时不时偷偷瞟我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