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秋了,天气骤变,今晚的风是真的有儿寒。我穿着衬衫了一会儿,虽然不太冷,但是吃了一串辣豆儿,喝两啤酒,就突然开始胃疼。
我看他低着脑袋怂眉怂的样就好气好笑,奇怪的是今天他尽然没帽,“你呢?大半夜在这儿什么?才练完戏?”
快九半的时候,客终于匆匆到了,取了样板又匆匆离开。我关店锁门,轰隆轰隆地拉卷帘门,刚一回就被背后一人影吓了一!
他妈的可快醒醒吧!那味不是樟脑就是六神!
这怂货连打了一溜鼻涕,终于把衣服穿上,因为肩臂有些窄,还不舒服地扭了两。
“是啊。”我没好气。
“……”
不冷线!你看你脸冻得那怂样,鼻涕都要糊鸡翅上了,你看看你看看――“阿嚏!阿嚏!阿嚏!阿嚏……”
他连个招呼也不打,着嗓直接,“你才班。”
。
我没听明白,你倒垃圾跑我店门倒?话还没问,他接着,“……风把门上了。”
这条街晚上人少,路灯也稀,他妈的黑不溜秋站这里作鬼还是作死呢!
我把外套脱来给他,他还不要,“不冷!”
他摇,“我门倒垃圾……”
我在这边腹诽,他还在那边抬起袖闻了闻,脸上“啊,有儿香”的痴汉表。
我想我到底想什么。人家年纪轻轻踌躇满志,我也曾踌躇满志过。脑里一堆稀奇古怪的未来,走到现在却好像什么都没走来。
这小大半夜地把自己锁在了门外,室友回乡,要明天才回来,街上锁匠店也都关了门。他穿着背心衩大拖鞋,连个手机钱包都没带,只能在街上鬼魂一样地瞎溜达。这要不是遇到我,估计他只能去睡派所。
我不动声地打量了他腰腹紧绷的小肌肉线条,这家伙平时穿着外套还看不来,颇有些料。最近几个月练基本功也不知在练些什么,碎大石?
“哦。”
我对着这么个二货,都不知是气还是笑。
这样跑龙套要跑到什么时候,这样替人看店又要看到什么时候。我的初衷是要一番大事,不要碌碌无为,不要荒废青。但事实上我也只是在一天一天混日罢了,等着那虚无缥缈的机会,从天而降,掉到我上。
老虽然对自己材小有自信,但还是仔细掂量了一双方战斗力值,这要哪天急了狂大发把老给掀翻压倒……啊呸!
我只能往他脑袋上摩挲了一把,“走吧,学长带你去吃夜宵。”
我胃一直不太好,读书的时候熬夜啊灌酒啊饱一顿饿一顿给害的,曾经半夜被送过两次急救。当演员之后注意保养倒还没事,但是最近半年忙得要死又心绪烦乱,没什么心思好好吃东西,经常有些不舒服。今天饿了一午,空腹吃辣喝酒
我们又去吃烧烤,要两瓶啤酒。这家伙被风得满脸通红,着鼻啃鸡翅,小样儿可怜得不行。
“你说你今天不来。”他还有委屈。
“草!唐晓!”看清是谁我就怒了。
“临时有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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