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“不签演艺公司也可以演电影,我就是啊,”我说,“就算剧团戏多,你忙到接不了电影电视剧。你在里面长见识,学演技,多认识人,五年之后就好演电影的准备了。”
他捂着帽,“放假在厂里开。”
他摇,“我爸的厂。”
我都把这事儿给忘了,“哦,次再说吧。”
他赶紧摇摇脑袋,“不,我胖朋友,我……”
我决定不折磨他了,妈的熊成这样,换个话题给他缓缓,“我没想到,你还是市青年剧团的?”
可能天才在现实里都有二。
“哪个?”
我笑了,“你还真去拖拉机厂实习?“
他捂着帽静了一会儿,抬看我。
他摇脑袋,“想演电影。这个签五年,不能再签别的演艺公司。”
他耳都红了,好像我说的话是什么接二连三的炸弹一样,拧着脑袋一副想起来逃跑的样。
我又夸了他一段,这怂货埋着脑袋又喝了一罐汽,还是没能挤话来。只是屁很不安生地在凳上挪来挪去,吱嘎吱嘎的。
他这个角就是这种能收能放,装疯卖傻,步步为营,满腹心机的人。看着很癫狂,其实一刻没松懈过。
吃完之后他持要付钱,因为上次在游乐园吃了我买的的狗鸡。我持要充学长,结果被他狗爪一钳,拽到后,是把他那皱了吧唧的百元钞给老板了。
“不知。”他了帽,答得乱七八糟的。
我懂他意思,他不知要不要答应,“你不是想当演员吗?为什么不?”
“他们,真……演完之后……”他又结结巴巴地。青年剧团看好他,演完一场之后就跟他谈合作,想把他签来。
我拍了拍他帽,觉得他傻得乎意料。明明在台上拿得当,写的剧本也是才气横生。
“很好啊,”我说,“你答应了吗?”
“你说得对,”他用很慨的语气说,“你懂真多。”
“赔你墨镜。”
往会被演得很夸张,你没有,你拿得很准。”
俩人都吃得太多,肩并肩压路消。我把袖挠起来看上面的手指印,“草!你手劲儿怎么这么大?你们机电工程系是学开拖拉机的?”
他拧着脑袋不说话,我看他为难,上,“不想说算了,没什么。”
“……”这种觉就跟你拿了一香蕉给从没吃过香蕉的猴吃了,它觉得你真聪明找到了猴最吃的一样。
舞台剧一定是要比影视剧夸张许多,但是我不喜太夸张过。这个角又打又闹又哭又跑,他却还是能在一瞬间稳稳地把神魄给抓回去。
语无次地跟我解释说,原来他有个胖哥们儿在剧团里,是真胖,演这个主角。私底让他陪练了两个月,为了增还多了不知多少卡路里,结果公演前一周终于胖到心脏病发。死倒没死,就是蹲医院呢,把他给临时推荐来了。
他着嗓突然另起了话题,看来是真不想说,“我不知你来,没带那个。”
这他妈亲爹开厂的富二代,“什么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