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就好好别再走。」
「你们都海,丢我一个人在这裡!凭什麼!」
不过这麼一来,姑爷频频要求告老还乡的举动也就有解释了。
大约是现在的她已经不缺钱,也不需要额外助力,所以综合考量了成婚后的利害得失后得结论:
世界这麼大,人生这麼长,她即便不能成為第一个,也想努力试试去闯。
柴擒虎又了两年尚书,期间还换到兵了一年,然后,他第三次请辞,言辞决,再无迴旋餘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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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沉默许久,然后深深地,深深地叹了气。
这,这怎麼就忽然要海了?
喜就一定要嫁给他麼?
可万万没想到,才休了江芝没多久,她「死去」多年的娘家人竟找了过来!
离开京城当日,亲朋好友都来送行,宋云鷺和田顷哭得什麼似的,问他们要去哪裡。
起脸,「那,那可不可以好好别再走?」
庆贞帝再三挽留,终不能改其意,泪洒当场,无奈允准。
若说鱼阵没有对萧渔动心,那是假的,但这个姑娘理智得可怕,冷静得可怕,甚至某种程度师雁行都自叹弗如。
直到此刻,柴擒虎和师雁行才说了实话。
倒是三年前终於团聚的大姨,江芝说:「成不成的有什麼要紧?只要孩兴,自己过得好,我看也没什麼不好。」
而萧渔那小伙也真是有死心儿,儼然一副「除却巫山不是云」,中举后登门提亲者不知凡几,他俱都一一回绝。
虎仔睛一亮,立刻捨弃苦哈哈的老父亲,快乐地投奔母亲的怀抱。
这麼一说之后,鱼阵就更不想成亲了。
师雁行忙派人去实,结果到了之后才发现,这混账来了一个「上岸先斩枕边人」!
「罢了,你们都是有主意的。」
如此,可攻,退可守。
见鱼阵确实不想成亲,师雁行就找了个时间,把自己在海外的基业和海的打算,跟江芝、江茴和鱼阵说了,收穫三脸懵。
「事未必有那麼糟糕,如果顺利请辞,只用海游玩长见识,一偿宿愿的由,日后大可以再回来。」师雁行,「若新君不仁,不回来也不怕什麼,留这些產业与师父师娘和两位师兄置,有什麼事也能挡一挡。」
师雁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
当初那姓徐的王八之所以娶江芝,不过是看中她士之女的份,谁承想短短几年之后,那江平竟然被砍了!
几年前,柴擒虎和师雁行派去的人终於找到江芝嫁的那个姓徐的学,他前几年才中了举人,上了朝廷名录。
见著两个女儿和都这麼说,江茴也无可奈何。
对此,江茴愁白了。
说到鱼阵,师雁行也有些意外,她是真没想到那姑娘的决心那麼定。
还说若是新君不念旧,迎他们海云云。
当时外界都以為江茴死了,江芝伤心绝,而姓徐的也说了不少风凉话,夫妻俩关系正式破裂。
「娘!」
成亲对女人……好像没什麼好哎!
即便她心悦萧渔,那又如何?
「今天学箭了?」师雁行亲亲她的小脸,「真棒。」
时年四十一岁的柴擒虎亦动,几番叩首,挥泪离去。
后来他中举,自以為息,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休了江芝,转娶了一名官员的庶女為妻。
「小姨教我的!」虎仔得意洋洋。
姓徐的便立刻像变了个人似的。
我是自由的!
且不提眾人如何又惊又怕又喜,后面庆贞帝接到市舶司来报,前任兵尚书柴擒虎携家人海,庆贞帝瞬间就明白了一切。
「准。」
爹是杂碎,没想到嫁个男人也是杂碎,江芝彻底伤透了心,乾脆利落拒绝了前夫的懺悔,包袱款款来京城跟妹妹和外甥女们团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