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每每起哄,又打趣,连比带划问她喜什么,“年纪这样大了!”
那女火辣的视线停留在老兵因为天而敞开大半边的衣裳,尤其是后面若隐若现的壮肌肉上,“他壮!”
众人便都嗷嗷直叫,闹得那老兵倒不好意思起来。
阿德见了,拍着巴掌直笑,回又问那老兵,“说来你年纪也不小了,老家也没个亲人,我看那女也算真心实意,你若有意,不如娶了。若没这个意思,也同人家说明白,免得耽搁人家好韶华。”
那人想了一回,竟应了!
于是基地喜喜迎来第一场意外又不那么意外的婚礼。
崔瀚得到消息后,很有些啼笑皆非,摸着脑袋笑骂:“他娘的,老累死累活带人找矿,这些忘八端倒好,竟谈说起来!”
笑骂归笑骂,好些人初初背井离乡来到陌生岛屿,时间久了,难免郁郁寡,有喜事冲淡一也好。
于是崔瀚便带办起来。
没有准备红蜡烛,还是临时从岛上找的红泥巴涂抹,勉凑了几对儿。
就是那泥巴里不知有什么,烧起来有臭烘烘的……
有了跨国婚姻之后,许多原本看不见摸不着,却确实存在的隔阂好像也都随着这对新人的诞生瓦解,两边往来越发频繁,也有更多敢于尝试的未婚男女结伴说笑。
阿德闲时就庡同张娘等人磕牙,“要不了多久,小崽儿们怕不是就遍地跑了……”
等有了一代,他们的人就算正式扎,不分彼此了。
大禄文化远近闻名,本地人俱都又敬又畏,崔瀚一行人到了之后,也有分土著开始尝试学说汉话。
如今有人成婚,阿德等人便借机教授汉语、汉字,一场文化侵运动悄然而迅速的铺展开来。
娘军中有几人江南桑农,与当地人交了朋友后,也跟他们深去玩,竟意外发现几株野桑树,十分惊喜。
于是次有人过来时,便带了蚕种和纺车,就此养蚕织布。
众土著见她们从一只只小虫上变丝线来,活像见了神迹,又惊又喜,吓得哇哇乱叫。
张娘等人便都笑,有关系好的,也教她们养蚕织布。
等到第二年的时候,好些人就穿上了本地蚕丝织就的薄衫。
大禄的蚕吃了海外岛上的野桑叶,吐来的丝也有所不同,略略括,手有像后世的双缎。
但光泽度并不差,送回去给师雁行看时,她也啧啧称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