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一年半载未见，他的鬓发居然已经隐隐发白，时光并没有放过这个要的男人，还是在他上留了衰老的痕迹。

“你……不怪我？”池暮犹豫着说这句话。

“你妈以前常劝我，要尊重你的梦想。人因梦想而伟大，因信念而大，我不应该擅作主张替你规划你的人生。”池弘，“这些话我当时听了没耳，也没心里，如果我能早意识到，或许就不会……”

池弘哼：“你知就好！”

司机看了看车载屏幕，说：“已经过八了。”

“你……”池弘被他气着了，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，“你肩膀的伤，怎么样了？”

他和季闫在一起是既定的事实，现在和以后，他都会和他在一起，不会因为别人的言语或阻挠而分开。

“你不是都知了吗？”池暮，“他是我男朋友，我们在谈恋，全世界都知了。”

说到这，池弘忽然转看向池暮，角折起几鱼尾纹，笑：“其实，你一直都讨厌我的吧？讨厌自己有我这么个不讲人的父亲。”

算来算去，也不超过十五分钟。

这么快？已经来半个多小时了？

他之前的设想，池弘这次来大概率是来质问他的，他随答个两句，池弘一准能被气走。

池暮愣了愣。

池暮微微皱眉。

“几了？”池暮望着窗外的天，问了一句。

这句话，池暮带着几分真心几分实意，他是他父亲，当然再清楚不过。

池暮张了张嘴，却没能说话来。

池暮讶异地抬。

池暮笑着：“嗯，这事儿吧，摊上谁都倒霉的。”

门前季闫的反常的行为让池暮到有些不安。

“这辈，我大概不能替您延续池家的香火了。”池暮顿了顿，忽然笑，“不过您倒是可以期待一我。”

但，那又如何？

这是第一次，池暮被他爸骂了，却还觉得非常想笑。

他必须尽快回去。

“怪个屁！”煽不到三分钟，池弘立刻又恢复成了铁面老父亲的形象，“你是我儿，我能真怪你吗？”

“我是认真的。”池暮偏过，静静凝视着他的父亲，说，“不是从前还是现在，不是加电竞行业还是和季闫在一起，我都是认真的。”

“有空回去看看吧，你妈很想你。”池弘说。

见他不说话，池弘忽然轻轻叹了气，说：“我现在回想一，其实当时的事我也要负很大一分责任。”

“那我……”

他没想到自己会和池弘聊这么久。

池弘了气，又重重吐来。

事之后，他就想过被家里人知会怎么样。

他当初，他的肩伤导致他妈妈车祸截肢，这也是他和他父亲之间永远都抹不去的裂纹。

这时他才发现，现在的池弘和他记忆中的池弘有了很明显的不用。

池弘现在才真的有生气：“你、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！”

刚想开告别，

“你这混小说什么屁话！没个正行！”池弘骂，“我算是倒了霉才生你这样的来。”

池暮：“我什么时候像话过，在您里，我从来都是那个不听劝诫一意孤行的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