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闫觉贴着手机的那边耳朵微微发，他换了只手，拿到另一边：“嗯。”

池暮觉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：“没听见，等我回去当面再说一次，嗯？”

池暮目光往他那一斜，对电话：“那你先去忙吧，我挂了，这里有个见不着老婆孩的孤单寂寞男士冲我发了酸柠檬的哀嚎，还是不刺激他了。”

他保证，如果宁小天敢把后面的话说来，他就完了！

在池暮的神威胁，宁小天很没男气概地怂了，叹了气：“哎，当初谁能想到一个队里还能搞自销的？”

也太无聊了。

“是没规定，”宁小天看他的神依旧很嫌弃，“但再怎么说季闫也才十七岁！！十七啊！！花季少年，就被你这……”

嗯……这个嘛……

池暮挑眉，把手机还过去，一脸你奈我何的模样：“怎么，队没有规定不准谈恋吧？”

大概是季闫怕他不习惯吃当地的，特意给他的。

“你昨天……是了对吧？”池暮抬了抬眸，看见后视镜里自己。

季闫：“我昨天晚上在你包里放了零，你要是饿了可以吃。”

池暮拆开一袋饼吃了起来。

谁啊这是，睛都快笑得飞起来了。

这莫名其妙的对话。

之前季闫借着酒劲对池暮说了心里话，后面几天两人都很有默契地绕开了这个话题，不是因为尴尬，也不是因为后悔。

现在事发生在自己上，又会莫名其妙想太多，这也怕，那也不敢的。

事没发生在自己上时，觉得喜一个人就喜了呗，能趁早告白就告白了呗，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
季闫笑了一声，又说了几句两人就挂了电话。

前排的宁小天估计也从后视镜里扫到了他的仪容，受不了这种折磨，促：“你别老耽误人家的训练时间，差不多得了。”

背靠回去后蓦然到胃里一阵饥饿，他伸手在自己包里翻了翻，果然找到很多零，连泡面火锅料都有，一应俱全。

宁小天自己憋了会儿气，又转：“不过这事儿除了我没人知吧？”

宁小天对外向来是一个很有涵养的人，但只有和他熟了才知他私其实就是个啰嗦亲切的长辈，而在他里，池暮和季闫都像他的弟弟一样，如果他们两个是认真的，那么他也只会真诚地祝福他们。

池暮咔嚓咔嚓吃着饼，慢悠悠“啊”了一声。

池暮嗯了一声。

什么啊。

“所以我们要不要在一起？”

季闫想到昨天池暮在车里对他说的话：“……就觉得不能太随便了，得郑重，但怎么郑重呢，不知。所以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，再拖去你都能喊我叔叔了。”

两人听着电话那的呼声，明明谁都没有说话，却意外地觉很安稳。

季闫靠着墙，上微曲，右脚有一阵没一阵地乱扭，好像一条发育太完的胖蚯蚓。

宁小天瞪着他，恶狠狠地说：“臭不要脸。”

池暮忍着笑，没说话。

宁小天当他默认了，松了气：“先别说，都是群单

“季闫，我喜你的，我估摸你差不多也是这个意思。”

池暮眯起了。

闫嘴角也忍不住翘了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