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暮知他不了主,也没再为难他,心里琢磨着脆找个时间亲自去见对方一面。
但和往常不同,季闫这次没有害羞脸红,那双锐利而漆黑的睛紧紧盯着他,里面仿佛有诉不尽的千言万语。
刚走上三楼,池暮脚步微微一顿。
池暮刚才汗了一,衣服贴着肤,有些黏腻不适。他跟季闫说了一声,去浴室快速冲了个澡,来的时候就看见季闫在帮他整理书桌,书、笔、电脑、杯,还有一只家用小药箱……
“但是……”宁小天还想说什么,被池暮打断。
“来给我送这个?”刚刚没注意,现在才发现他手上还拿着一盒果捞,池暮笑,“你吃吧,我不喜喝酸。”
季闫听见他的声音,缓缓抬起。
池暮挑了眉,拿钥匙在他面前晃了:“去坐会儿?”
季闫望着他,半晌,了。
宁小天被他说得一噎,无法反驳。
“哦,原来是我家的。”池暮笑着接话。
“怎么了,看上去没打采的?”池暮见他脸不太好,问。
池暮动作顿了一,不知想到什么,摇了摇,“现在还不是时候,我怕影响他们训练。”
宁小天迟疑:“这个……我还真得问一……”
那时候他在池暮行李箱里看见的东西并不是宝宝,而是止痛贴。
池暮瞬间就认了对方是谁,忍住笑走上前,打趣:“看看,这是谁家丢的孩,怎么跑我这里来了?”
“我自己自己心里有数,你也听医生说了,没什么大事,只要多休养别太累着就行。”池暮,“这可比当初你们的预想好了不少吧?是不是应该跟老板汇报一,比赛的时候放我上场了?买我来就是给你们看饮机吗?”
他房间外蜷缩着一团黑影,埋在臂弯,看不见脸庞。
去探病,哪来这么多亲戚给我探望?”
他放果捞,走池暮的房间,关上门,鼻立刻涌上一酸意。
池暮知他训练起来就像个机人似的,不累才不正常,皱眉:“累了就早回去吧,重要,别太勉自己。”
季闫是所有人中最勤奋的一个,通常都要独自训练到凌晨,风雨无阻,谁都劝不了。
白天大家都在认真训练,池暮也没时间和季闫独,只有每天晚上能说会儿悄悄话,天知池暮有多想把他变成一个挂件,走哪带哪。
他走到床边坐,拍了拍边的位置。
“放心吧,我自有分寸,现在这样好,省得每次绞尽脑汁找理由。”池暮递回杯,拿过巾了汗。
池暮穿上外套,剥了棒棒糖嘴里,压蠢蠢动的烟瘾,也关灯离开。
季闫嗯了一声,嗓音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,好在池暮今晚也有些疲惫,注意力不太集中,没有发现季闫的不对劲。
宁小天拿着空杯去了。
宁小天看着他,皱眉:“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他们?俱乐的意思是对外保密,还是可以说的……这样你也不用再躲躲藏藏了。”
季闫的目光刚落在药箱上,池暮就走了过来,不着痕迹地把东西往旁边一挪,试图转移他的注意:“今天怎么提早结束训练了?”
季闫摇了摇:“我没什么事,就是有累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