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，又看向钱不多，“验过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小人把心一横，自阉去了慎刑司。”说着，他顿了顿，“因为小人读过书，识得字。所以慎刑司的大人们看一，又觉得小人长的还算端正，所以送到了中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倒是狠心，啧啧，怎么得了手？”忽然，陈不对的脸上竟然难得的有了些笑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以后呢？”陈不对又问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且最重要的是，太监每个月都是有现钱拿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够狠的人，其实很多。世上的人对太监骂不绝，可慎刑司每年遂自荐自阉的人却不计其数，但能选中的却是凤麟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呵！”陈不对忽然冷笑，“使了钱了？多少？”

不然对不起祖宗。振兴家业，光靠力气种地或者给人写字算账，是远远不够的。小人的弟弟，在读书上比小人有天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使钱，也是答应了前三年年俸，都要交给送你的人吧？”陈不对又是冷笑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太监一顿，“不敢瞒总大人！小人没有使钱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当太监是捷径，但若人人都能走，就不叫捷径了！捷径是要付代价的！

        虽说太祖皇帝有铁训，里的太监不许读书识字。可那是说，不许他们在里学着读书识字，而不是说里的太监必须全是睁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够狠！”陈不对心中暗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后悔了？”陈不对又。

        慎刑司朝里送人，然后在这些送来的太监上搜刮油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，也已成了谁都破不了的潜规则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答案，陈不对很满意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且为太监，会读书写字的，总比不会读书写字的要好。里当差，尤其是各个私库，都是要记账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人思来想去，只有当太监，才能有余力供他读书，想着有朝一日，让他帮家族扬眉吐气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！”陈不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以

        大多数的太监，也都是把钱寄回家里，帮着家里盖房买地。凡事在里稍微有些脸面的太监，其兄弟在老家，大小也都是个地主。

        最低级的小力一个月也有差不多两块银元，逢年过节或是办差得当，还有主的恩赏。苦哈哈的百姓，苦一年都未必能落两块银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后悔！”小太监抬，脸上挂着泪，“可后悔也晚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当太监，是一条能见到钱且不吃苦的明路，更是一条人生的捷径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，别的太监都是父母送来的，或是买来的，而这个小太监则是自己净.....

        陈不对本就是敬事房领班太监，里这些猫腻他比谁都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 钱不多知大总说的是什么，赶紧低声，“小人亲自看过的，净净，都没留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的命不好，本事个读书种，却要走这条路！”陈不对哼声，“但你的命也很好，送你的人被驸爷给置了，你的年俸倒是能全落你自己的袋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太监虽然名声不好听，可了之后锦衣玉，是普通百姓盼都盼不来的好日。

        噗通，小太监猛的跪，连连叩首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小太监见陈不对没说话，继续开，“小人思来想去，既要养活亲长又要抚育弟妹，且将来弟弟要读书，妹妹要嫁。小人自己也还小，许多事心有余力真不足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小人在动手前，喝了一斤酒！”那小太监跪着说，“一开始也不敢，可脑中想着父亲病故之前的画面，还有家中的亲人，就.....猛的手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