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至此时此刻,祁和终于了解到了。
祁同最近一段时间专注于折磨王贤,已经好久没有什么消息了,女天去世后他倒是过一趟,但也就是仅此而已了。祁同心事重重,苦大仇深,连姜老夫人都没有办法从他的中了解到他到底在想什么。
儿,车前的帘就被人掀了起来,特别自来熟的坐了来。
这其实个逻辑驳论,如果祁和不是祁夫人生的,那么祁夫人的就不可能是因为生产困难而变糟;而如果祁和是祁夫人生的,那么他就是祁同的亲弟弟,不应该被叫这么一声野种。
――他怀疑,女天的孩是她和
女天对此选择了听之任之,即便她和祁和一样,觉得复仇应该是公平的,而不应该矫枉过正。
在女天一开始的调查里,王贤虽然不是直接命令的那一个,但他却是庇护了幕后主谋的。若不是因为有王贤这一株只手遮天的参天大树当背后之人,那主使者也不会如此嚣张,更不会苟活。祁同因此而视王贤为仇敌,开始了每天一次的专注折磨,让王贤生不如死。
但是凭什么呢?
阿娘更是一天十二个时辰的在房间守着弟弟,让祁同觉自己被忽视了。
无论如何都喜不起来啊,哪怕不是阿娘还是阿爹,都在不断的对他说,要照顾好弟弟啊,要让着弟弟啊,要……
兄弟俩唯一能对得上话的默契,就是在为全家复仇这件事上,他们联手付了许多,不想让任何一个凶手逍遥法外。
也就是王贤。
但是,在祁同一次次对王贤的折磨里,祁同却发现了一些连女天都没有意识到的事。女天当时排除王贤是幕后黑手的作证之一,是王贤没有理由对祁家主动手,他多是在别人手时顺推舟,毕竟祁家当时势大,有碍。
“你与我说句老实话,你到底是不是阿娘的孩。”祁同从小就怀疑祁和不是他的亲弟弟,因为他清楚的记得,在他童年某个深夜起来撒的夜晚,他目睹了有人把什么东西抱回家的一幕,而第二天,他就被家里的仆一脸惊喜的告知,他娘生了,是个弟弟。
来人别人,正是祁和的大哥,祁同。
阿娘甚至因为这个野种而变得很不好!
他要对也只会对自己的亲弟弟好,而不是一个不知从哪里抱回来的野种!
祁同对于祁和的,也和这个逻辑驳论一般的复杂,他既没有对他很好,倒也不算很坏,多是在父母死后行了放养,任由几岁大的祁和自生自灭。反正,祁和不是有外祖母和女天的喜嘛,他本不缺他这么一个哥哥。
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祁同都很难对这个弟弟产生任何亲近之,因为……他本见不到他。据说弟弟弱,连满月和百天的酒席都没有被抱来见人。
祁同试图说服自己心中的酸涩、恨不能破坏什么的绪,不是于嫉妒。但如果这不是嫉妒,那还能是什么呢?他苦思冥想,大概是小孩的大脑容量实在是有限,他想到最后,能够得的结论就是这个弟弟不是他的弟弟,所以他才会不喜他。
祁同却慢慢发现,并不是这样,王贤比他们想的要更加深的牵扯其中,王贤完全有理由动手。
终于,在他们多年来的不懈努力,只剩了最后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