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空气里都动着尴尬。
司徒和表妹是从小上房揭瓦的亲,见过表妹蜂窝,也见过表妹突发奇想要碎大石,却从未见过她这般、这般……扭造作。司徒整个人都要不好了,不太懂他表妹今天是怎么了,吃错药了吗?
三人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坐了来,面面相觑,又实在是不知说什么,只能聊些没什么营养的话题,好比天气,好比路况,甚至最后没话找话地聊起了手中的茶杯。
“她简直是胡闹!”司徒彻底怒了,这就想要起去把表妹赶走,带着一闲人勿扰的煞气与怒火。
“娘、娘……”婢女桃香怯生生地看了自家娘,想要规劝她要么算了。
于是,祁和也转对司徒:“嗯,我也想尝尝这个糖炒栗,你去买吧。”
司徒从没有觉得表妹竟能这般任过,他不免有些生气,语气也就急躁了些:“行不行,我说了算!桃香,送你们娘回去!”
祁和实在是受不了了,只能表示:“我突然想起来有事,实在是抱歉,要不……”祁和的打算是,他走,把空间留给这对明显有故事的表兄妹,让他们先把事解决了,再说其他。
祁和却懂了,暗暗了,原来来者不善,不是对司徒这个表哥,而是对他啊。
“什么???”司徒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表妹,就差问“你什么时候吃糖炒栗了,我怎么不知?”
“不能就这么算了!”樊二娘却是个意志定的,和她的表哥司徒在这上是十分相似的,她认准的事,就没有放弃的!
……樊二娘幽怨地看了自己不解风的表哥,决定还是有话直说:“我倾慕公和盛名多年,表哥与他关系甚笃,今天可以带带我吗?”
“不行!”樊二娘脱而,过了今天、过了今天就晚了。
于是,司徒前脚了祁家,还没有来得及对祁和表明来意,祁家门人就来与祁和禀报,镇国王(司徒)的表妹求见。
那自然是要给个机会的呀。
说完,司徒就了车,也不回地走了。
这冷不丁的求见,还真是让人有措手不及。
“表哥!”樊二娘的一声,响彻整条深巷。她咬着唇,力气大得仿佛要咬碎一银牙。樊二娘是那样生气,但却又让司徒连她为什么生气都不知。
祁和不知其中,但肯定是不想这对表兄妹发生什么矛盾的,他拦了司徒,使了个神便派霜月赶紧去把这位樊家二娘给请了来,有什么话坐来在花厅里说,别在大门闹。随着皇权的日渐稳固,祁家再一次成为了外人中炙手可的级权贵,有个什么风草动都要被人盯着。祁和一也不想成为别人的谈资。
但樊二娘却抢先祁和一步:“表哥,我想吃前门的糖炒栗,你去买吧。”
樊二娘就这么娉娉袅袅地走了来,仪态万千,青靓丽,犹如雨后空山,带着那么一份与众不同的空灵。
祁和:“???”好一会儿祁和才反应过来,这说的是司徒的表妹,但,他奇怪地侧目,对司徒问:“我,认识,你表妹?”
“今天?大概不太方便啊。”谁告白要带着表妹一起的?司徒为难地看着樊二娘:“改日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