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易举。
「你甚么?」
万泉:「我只是想问……」
「静雯从前承诺的,会为我保密,是真的么?」
胡静雯未说话,不清理应说甚么,电话那自顾自地:「我认为是真的。」
「我有求于静雯。」
于仿古的话筒中,女的声音辨不明晰,分不清是笑是普通,只是声音很细,将段放得很低――谈及有所求,通常涉及利益,利益却无法谈在明面,于是此时敞开话匣。
「别提甚么有求。」胡静雯,「我从前还抱过你。」
万泉:「在七八岁的时候。」
「你现在都这么大了。」
「静雯,你有收到过我的礼么?」
「甚么礼?」
「用纸箱包着的,上垫一堆土……」
胡静雯拿着话筒。
万泉继续:「我是有所求的。」
「甚么所求?」
万泉:「网络的风声,不求澄清,能压去一些么?」
从前天之骄,一夜形同女,名与利有时仅一夜问题,只消一夜过去。
胡静雯:「并非静雯不帮衬,静雯压不去。」
万泉:「是数目不够么?」
胡静雯问:「你最多给到甚么数目?」
万泉:「八千万。」
八千万并非笔小数字,比之左不过更多,非百万而是千万,多少家庭一辈用不足八百万,而在万泉唇,八千万能拿去。
桌上的金条,去模糊了。
挂断电话,胡静雯摇存钱罐,存钱罐仅仅一枚币,她将币摇,片刻后又添存钱罐。
开微信页面,找到「左不过」,录制一段晃存钱罐的录音,选择发。
不消一秒,左不过发了一段语音。
「嚓――」刀被推去。
「嚓――」刀被推回来。
「我在磨刀。」左不过,「剁鱼。」
胡静雯的手霎时在抖,一双手连同手腕,忽地不受控制。
房间适时地现敲门声。
「来了。」胡静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