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同同」从来不是「郑同」。
机受击发火花,屏幕凹陷去一块,四周散发绿光,零件各个掉落,墙脱去。
同周博智离婚,又与家庭脱节,家庭禁止动用家庭资产,不会再分一笔钱,所有「家」的指纹更换,一切与「家庭」有关的卡被冻结,她拿着郑同的腰,一地拍,又伸手,拨正郑同的睡姿,让她面目。
「我觉得这个家好变态。」
左不过:上有钱,暂时不回去。]
「女士,方便我来理玻璃么?」
她的面目未改,清瘦的眉目闭上,如旧显真,一只鼻梁立在最适宜的位置,多余的碎发挡在嘴唇,唇的形状像是一张弓。
走失是对外界说法,真正原因是海,浮的女尸为左不过着想,用方法让一切变好。
门被推开,迎面而来是惊悚的珠。
「同同。」左不过,以唇抵在她的额,「甚么时候回家?」
「竟同」亦从来不是「竟然相同」,而是「别竟同」。
郑同的眉皱起来,尤其是眉,万分似「同同」。
三四十六分,郑同在床上,左不过用了卫生间。
左不过:「请。」
门外有声音:「需要清扫么?」
「玻璃桌碎了。」她自持地,「我会赔。」
玻璃制的茶几崩裂,几近是四溅,木质的地板上,女人踩着昂贵的鞋,脖颈不断起筋,宛若在平静。
她站在电视前,房间一片狼藉。
一十八分,郑同在床上,左不过喝了杯。
记得她眉升着,冒名替一个个错,记得一起到「禁闭室」,她的肚叫了,抱着肚说:「我有饿。」
左不过光鲜地现在房间里。
罚跪的条文撕去,「禁闭室」拆了,去国外得到允许,回国后能过正常人生活,不再是监禁与罚。
「同同」,她的「同同」,在十八岁时走失,遗在中的「同同」。
挂断酒店的电话,女人看着电视,电视一夜未关,画面停在史策与周易的片段,遥控将电视播放,史策将埋周易,她举起木质的椅,甩到电视上。
女人的嘴唇升上去,复又放平,珠一瞬不瞬地定,颧骨因瘦而突兀地起,骨瘦的手拿着手机,似乎是笑了。
记得琴拉得不好,她放琴。
左不过去到床,将郑同的枕掀开,白款的华为手机仍在。
「一直要拉琴,一直要写字,我不喜,但是他们不听。」
夹着肩膀,说「禁闭室是家」的「同同」。
四半整,郑同在床上,左不过吻她的耳垂。
腕表走针走到六整,她了床,将旅馆的茶几掀翻,椅直截甩到地上。
平静以后,去到床柜,将手机拿过。
门外的拍门声更重了。
不断地起夜,五四十,再次醒时床上仅有一人,女人正常穿衣,靠在床坐了一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