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嫁他又能嫁谁呢?
那人应该是先吃的金乳酥又咬得杏花糕,杏花糕的花上还粘着黄灿灿的酥渣――
想想都觉得可笑,自己一向我行我素地,怎么偏就被这么小事难住了。
闱考场,考生一关就是七天六夜,这段时间他们是吃住都在考场的小隔间里,所以一场考试来,不扒层也得瘦脱相。
自己就去了又如何,他们如何说如何评议,当初的“姚宝络”都敢大胆去追盛廷琛,自己如何不敢去迎叶羡,反正名声在外了,还在乎这些作甚。
可是……
宝珞环视房间,只见糕就在她房里的八仙桌上放着,三层的漆木盒都被打开了,铺了一桌。她两步走过去一瞧,金乳酥和杏花糕竟然都被人咬了一。
方才太过匆忙了,她和稼云两人都慌里慌张的,只想着以何借溜去,把这事给忘了。
而且在他们心里,他们差得不过就是那些繁复的仪式而已……
一直到考试当日,叶羡都没在众人面前现,恍若此人从世上消失了一般,吓得魏国公世一直不敢告诉婧沅,怕她着急动了胎气。
他也真够可以了。
想到这,宝珞的脸突然红了,不可思议地僵住。
稼云的呼声让宝珞愣住,登时一种不好的预爬上心。
“糕,糕啊……”平日里伶牙俐齿的稼云慌得话都说不完整了,囫囵了几句就扯着宝珞往房里去。
会试最后一天,宝珞在房里纠结了许久,她很想去考场迎他,可想想自己又能以何份去呢?他们连亲都没订,跟没血缘关系,就这么去了是名不正言不顺啊。除非婧沅作为去给弟弟洗尘,她作为婧沅的陪同现。可问题是婧沅都孕八月了,本来因为当初惊吓就胎象不稳,谁敢让她门。
宝珞想好就门了,只偷偷带了稼云一人,可才走到观溪院和前院相通的游廊里,就发现自己把给叶羡准备的心落了,那是她今早上特地嘱咐嬷嬷准备的,专门捡寓意好的糕的。
自己怎么会想到这,就好像自己真的要嫁他似的,淮阴侯府连亲都没提,凭什么嫁他。
她越是这样,宝珞越是纳罕,一面跟着她走一面镇定问:“到底怎么了?糕怎么了?”
吓人的是……她都没想到淮阴侯府如此重视这位三少爷,往后只怕自己这儿媳不好当啊!
“叶羡啊,你一定不要辜负大家的希望,也不要辜负我。”
稼云脚快,她先回去取了。
要看离考试结束的时间越来越近了,宝珞心得也越来越快,急得手心都冒汗了。
一旦牵扯上他,她总是乱了心绪。
宝珞想了想。
“小,糟了,糟了!”
宝珞在游廊里等她,然等了半刻钟也不见她回来。在晚就迎不着人了,宝珞急得往回返,刚走到观溪院二门就看见稼云慌里慌张地跑了来。
还是在礼的二爷姚如昀托人留心考场,这才发现他的考位并没有空,他去考试了,只是来得太迟险些没不去考场。
她在乎的,是他门看见自己的那一刻,她要让他知自己在等他……
“怎么了?”
“您看看就知了。”稼云吐了句就将她拉了稍间。
好似除了他,她真的谁都不想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