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珞心猛地一沉,堂上静得只听得到外面飕飕北方在。
宝珞目光悄然落,想来祖母也
善有善报,善有善报。
老太太惊喜得都不知说什么好了,一块石终于落地了,欣喜至极,她竟笑着了泪。宝珞也长舒了气,祁将军能力自不必怀疑,有他在,父亲安必大于危。
看了看她,泪再次落了来。“然后我就去了,大概等了一个多时辰,将军一人来了。夫人她……走了……”
她兴奋地拉着姑姑:“姑姑,是你啊,你帮了父亲,救了我们侯府啊!”
姑姑一走,宝珞也急着告退,可老太太却把她唤住了。
她声音极轻,可还是让边的老夫人捕捉到了。她余光扫了孙女一,便遣孙嬷嬷带着兰亭去休息了。
老太太也跟着抹了抹泪,她明白女儿的心啊。女儿一生就没了父亲,自己作为侯府的大夫人,要撑起整个侯府,能给予他的时间太少了,而同她关系最好的大哥,还整日跟着祖父征战南北,一年也见不到几次,她太孤单了。后来本以为嫁了个如意郎君,却是那般被糟践,心都凉透了,让她此生无恋一心求死。虽然被救了,可那样一个烈生生被压住了,换了个人似的。所以,这世上但凡对她好的人她都极为珍贵,祁将军是,祁夫人更是,为了他们兰亭是豁命都在所不惜。何况在她心里,她的命就是他们给的。
老太太哼笑了声,没应她,却问了句。“你这急着走是去见谁啊?叶羡吗?”
兰亭看着宝珞。“离开祁府前,将军跟了谈了几句。昨夜夫人临走前对他嘱咐,说是我们西宁侯府本就待祁府不薄,而这些日,虽夫人始终浑浑噩噩,但她知我一直在她边照顾着,所以他嘱托将军,无论如何这个恩一定要还,所以将军决定,他要同大哥一同征。”
宝珞怔住。这回她可不敢再撒谎了,默默了。
“也要谢你当初帮我。”兰亭淡然笑笑。“不过以将军的脾气,就算我没去照顾夫人,侯府有难他应该也不会袖手旁观的。”
宝珞一面安祖母,一面劝着姑姑。看着姑姑憔悴的模样,和祖母商量让她先去休息。老太太这才反应过来,赶紧让孙嬷嬷准备房间,不叫女儿回去了,就让她歇在自己的西跨院。
孙嬷嬷应声,可姚兰亭没动,而是看了看宝珞,对二人:“我不歇了,我还得跟母亲说一声,接来这段日,我怕是得去祁府帮忙。”
老太太愣住,而一旁的宝珞却瞪大了睛,急迫问:“可是祁将军说些什么了?”
“咱俩的事,还没说完呢吧!”
宝珞讪笑,服:“祖母,我错了,我次不敢了,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。”
“你知你躲起来这几日都发生什么了吗?”
宝珞激动得连连,唇角的笑都抑不住了,呓语似的叨咕了句,“还真让叶羡说中了……”
姚兰亭再次绷不住了,伏在老夫人膝,簌簌哭泣。“母亲,我舍不得她,舍不得啊……”
老太太惊住。“祁夫人不在了,你还去帮什么忙啊?”
姚兰亭拉着母亲,语气认真:“母亲,您不必再担心大哥征了。”
“这孩命苦啊……”老太太叹了声,也不知叹的是自己的女儿,还是祁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