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xia知晓母亲的困境,求陛xia相助!”朱映辰语气中丝毫没有乞求的意味,反而有些斩钉截铁,便是看准了李钰与太后的相争。
李钰绝不是那种会退让的xingzi。
“呵!”李钰冷笑,“你昨日不是看得明明白白?你母亲说了,并无芥di。”
“你与太后不一样,”朱映辰没有理会李钰的奚落,自顾自地说dao:“母亲曾写信给太后讲述朱溱恶行,太后也只是回了一句要母亲贤良以待,母亲是不敢说、不能说......”
“所以呢?”李钰撑着脑袋,不解地问dao:“朕不是三姑六婆,非得要guan你们家的家事,朕zuo多了反而遭人闲话,说朕是拆散皇jie的姻缘。”
李钰将“姻缘”二字说的很重,朱家在外人看来,除去路途遥远之外,确实也算得上是一桩好姻缘,既是勋贵之后,家里又有些富贵底zi,除了谋反之外,无论如何也落魄不到哪里去。
“有朱溱一日,我母亲便只能zuo他人的棋zi......”
朱映辰还未说完,便被李钰打断。
“够了!你不必拿皇jie扯大旗,你在朕面前说破天都一样,你母亲受折磨时,你不也是在袖手旁观?”李钰对朱映辰的遮遮掩掩实在是不胜其烦,她早就命人查得一清二楚了。
“我没有!”朱映辰脸se一白,嘴唇颤抖着,似乎是忍受了许久终于有了可以爆发的地方,“我跟母亲说过,只要她开kou,无论如何我也会与他拼上一拼!”
想到母亲每次隐忍的表qing,朱映辰脸上的表qing又变得麻木。
“母亲每次都支开我,以为这样就能保护我......”
“他gen本不是人、他......”朱映辰喃喃自语,旁若无人,“母亲太傻了,畜生怎么会听人言?”
李钰皱眉看朱映辰脸se变得愈发狰狞,心底暗暗有些不安。
只见朱映辰突然又摇tou,低声说dao:“不对不对,不是母亲的错,我怎么能怪母亲?是那个畜生!他就是个畜生!”
趁朱映辰还未来得及暴起,长安连忙chu现,带人将他制住。
即使是被人an住tou颅,朱映辰似乎已经深ru自己的世界,嘴里只说着“畜生”“枉为人”这样的话。
“把他泼醒!”
长安眸se一沉,叫人从外间盛来雪shui,直直地泼向朱映辰,许是雪shui冰凉ru骨,朱映辰这才清醒过来。
他脸上全然没有因失态而产生的窘迫,反而有种奇异的宁静。
“陛xia,您的位置应该有很多人想要坐,若不是您,您猜,该坐上来的是谁?”
“大胆!”长安眉tou微蹙,穿着niupi靴zi的脚便不留qing面地踩上了朱映辰的tou。
即使是如此狼狈,朱映辰脸上却挂着怪异的笑。
“有朱溱在一天,我母亲便永远都受他压制,我母亲难dao不是一颗极好控制的棋zi?”
“就连我也是牵制她的一枚棋zi。”
“陛xia,您不得不帮我......哼——”
长安又是毫不留qing地一脚。
“放开他吧!”见朱映辰没有先前那样癫狂,李钰便xia令将他放开。
朱映辰摸了摸自己因被踩而受伤的脸,笑了笑,说dao:“陛xia命人跟了我这么些时日,相比有些事qing你亦是心知肚明。”
“只是不知陛xia可否给映辰这个机会,成为陛xia手里最是锐利的剑。”
“你还不够格!”李钰站了起来,以绝对睥睨的姿态看着xia首的朱映辰。
“你再怎么聪明,到底也只是个没经历过风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