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既是萧钰的命令,军医自当遵从,“是,卑职明白。”
萧妙磬:“吴少将军去与银瓶说说话吧。”
萧银瓶看见自己手上的绷带被拆开了,忙:“别、别告诉我阿娘,别让她知我受伤了。”
吴纪又一僵,他知萧妙磬是在鼓励他。
曾经最胆小的人,而今宁为玉碎。
“好。”
“不知毁到什么程度。”萧妙磬黯然,“但愿还能握笔吧。”她转替吴琪整理碎发,“晶,你也是,功夫不负有心人,你终于驾驭月神穿云了。”
待军医去药,萧妙磬扯一扯萧钰的手,勾住他小指,“真要谁都不告诉吗?”
当知萧银瓶三日没怎么,萧妙磬不免心疼得紧。
军医张张想说什么,萧钰却扭对他:“随孤过来。”
然而,成长,或许只经历那么几件事,度过那么短短的两年,就够了。
萧绎和甘夫人的逝世,萧钰的颓败和江东的衰落,彻底惊醒萧银瓶。
“你不是说你是废人,当不上我的喜吗?我……我现在也是废人了,你就不能再拒绝我!不然……不然大哥你替我教训他!让吴纪他娶我!”
萧钰问军医:“怎么样,可还能恢复?”
萧妙磬见状,也跟着去。在经过吴纪边时,在吴纪背后轻拍两。
“丰
萧钰也看向吴纪,四沉默,吴纪的全都似绷紧般,绷得比铁块还紧。
从前萧银瓶是什么样的?狭隘、胆小、任。
好在萧银瓶底不坏,军医给开了些药,温养即可。而她的手……军医小心拆开她手上的绷带,掌心的伤,萧妙磬只觉目惊心。
萧钰反勾过萧妙磬的手,握住,“银瓶一心要嫁吴纪,吴纪亦不反银瓶,我想帮帮银瓶。”
“银瓶。”萧钰坐在床。
,吴琪怔怔:“二小的右手……”
萧银瓶被安置在临潼关的县守府上,军医们很快就来给萧银瓶查看。
军医还未说话,萧银瓶却醒了过来,意识就喊:“大哥……”
军医只得跟着萧钰去房间外。
萧妙磬走到萧钰边,萧钰问军医:“说吧。”
萧妙磬拉过吴琪的手,“走吧,临潼关上还有事务要打理,你先去休息会儿,我去看银瓶。”
萧钰对军医:“既如此,便先保密,照常为银瓶治疗即可,不要告诉任何人。”
“添音……”吴琪中有泪打转。
“还有……吴纪。”萧银瓶满心都是吴纪,看到他也在,她死死盯住他。
昔日萧银瓶始终缠着吴纪,要不是吴纪一会儿介怀自己的武将份,一会儿介怀自己断臂,怕早就接受萧银瓶了。哦,对,还有萧银瓶生母丰氏的问题。
军医到讶异,为何不能把二小右手可治好的喜讯告诉任何人?连告诉二小都不行吗?
萧钰心里舒一气,与萧妙磬交换目光。
“是。”军医小声,“二小右手掌心未被完全穿,且所用的刀狭窄细小,不至伤筋动骨,算是不幸中的万幸。好好调养,合适当的复健,恢复到九成是没问题的。王上宽心,二小往后依旧能执笔书写从前的字迹。”
她走房间,长廊里,萧钰和军医在此等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