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楚的母亲已经忍不住抹起泪。
你不要我了吗……
安泽……安泽……
真熟悉啊……
病床上的秦楚已经又一次平静来,但脸却苍白的可怕。为人父母,如何看得自己的孩遭受着这样的痛苦呢?她轻轻握住了秦楚因为滴而冰冷的手,忍着哽咽祈求秦楚早日康复。
他想要唤醒自己,想要去碰顾安泽最后留的痕迹,但却像是被封印了一样,连动一指尖都不到。腹深不断泛令他搐的疼痛,他艰难的在黑暗中挣扎着,却依旧连帘都无法睁开。
黑暗的世界只剩他一人,也被刻骨冷意所包裹。那些曾经温的、愉悦的记忆都如同凋零的花,连一能够怀念的痕迹都不曾留。
那光越来越近,秦楚迟缓的了一个微笑,朝那方向伸了手。他想要再见一次安泽,就算是无可挽回的记忆也好,只要再见一次……
安泽……我好想你啊。
像是被冰冷的风穿过,他恍惚的漂泊在海之中,不断轻声呢喃。但漂泊似乎又有了尽,一片黑暗的世界忽然有了一抹隐约的光亮,好像太平洋上一盏微弱的浮标,一秒就要被海扑倒。
但他还是没能见到。
那不过是一滴泪而已,就算用手指去摸,也无法留存,只会像风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罢了。
他是又要回到那些不可挽回的过去了吗?
顾安泽的骨灰盒正放在病房的桌
又像叹气一样无的散开,无法抓住。顾安泽的面庞上一秒似乎还在面前,他明明还在微笑,但一秒,却又悲伤的渐渐远去。[1]
这是……安泽的泪啊。
安泽……安泽……
秦楚迟缓的思索着,大抵是疼到了极致,也就不再有疼痛的觉了。方才还躺在沙滩上,现在却又像是漂泊在冰冷的深海。他似乎又隐约看到了安泽的影,但刚想要伸手,一切却又如灰烬般随风消逝。
尽他带了安全带,在车祸的那一瞬间也有气保护,但被他护在怀中的骨灰盒却用力的上了秦楚的腹。几乎是瞬间,脆弱的脾脏就被撞的裂了开来,腹腔中满是溢的鲜血。他被立即送了手术室,摘除脾脏后才勉脱离了危险。
他仍睁不开睛,但的气息却惊动了一旁的父母。刚刚结束急救的医护又立刻围了上来,耳边一片嘈杂,他似乎是被带上了呼机,手臂上也又被挂上了滴。看着昏迷的人逐渐平静,所有人才勉松了一气。
他……是要死了吗?
真的,好想。
思绪是麻木的,心也是麻木的。剜心的思念像是随对方远去的影一并离开了,只剩一空壳,独自在这黑暗的世界里孤独徘徊。
不……安泽救活了他。
他不断在脑海深呼唤着,但脸上那一抹微弱的凉意还是慢慢消失了。当最后一湿意都觉不到时,秦楚的呼猛的急促起来。
灵魂重新回到了沉重的躯,眸也像是压着千斤重一样难以睁开。脸颊上似乎有什么冰凉的,就算他的心已经疼的麻木,却仍旧因那抹凉意而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