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来优秀的弟弟,竟然是这么一个十成十的恋脑!还是一个特别怂的恋脑!
梅霄云闷杯,就是不吭声。
“反正你也不敢追人家,那就相亲去,只要你结婚生了,我才不在乎你这小心思――要不然人家都结婚生孩了,难不成你还想单一辈?”梅大气。
“要是不和她的话,我宁愿单一辈,”梅霄云终于把手里的杯和布一齐放,“,这事你就别掺和了,我心里有数,也等得起,要是你没事,就和夫再生一个就是,正好也给老爷找乐。”
免得老瞎心他的事。
“你说什么屁话呢,怎么又绕到我上了,”梅大怒起来,“总而言之,老爷交代过了,要是这次不把你这件事搞定,我就别想回泰南省!”
梅霄云叹气:“那你就先在这边住着吧,正好帮我盯着飞鱼坊的新店。”
然后就转走了。
梅大简直要被弟弟气死――要是他追人的时候也有这种气,又何至于此呢!
梅霄云快步了门,直到走到没人的走廊上,才深深吐了一气。
有些心事他闷在心里很多年,从来没有拿来说过,也不知今天是中了什么邪,让他终于在自己的面前破了功。
可能是……他低看了一手机,手机屏保是一张很多人的合照,以前还有人笑他果然是工作狂,这种位置都放自己和合作伙伴们的合照。
别人又哪里知,其实不过是因为,在这张照片上,他和甄真正并肩而立。
梅霄云又看了一照片上那个笑得张扬的人。
他总觉得,最近的甄真有些怪,怪得让他觉不安。
很多年以前,他就觉得这个女孩有一种非常神秘的魅力,似乎能够穿透时间,看到未来,而且和绝大多数人之间,也总有一层若有若无的隔阂,就仿佛……像个独行的看客。
这些年她交了不少朋友,整个人似乎更加开朗了些,也卸了很多防备,但是她这种毫无保留的信任,似乎更多针对她那些女朋友,而对所有男,包括努力当了很多年工人的梅霄云,隔阂依然存在。
甚至还在逐步加深。
梅霄云能够很清晰的觉到,哪怕他已经努力藏起自己的心思,但是甄真依然在选择把自己推开。
这种推离当然没有面对追求者那么激烈,但是对本来心思就重的梅霄云来说,却是另一种更加明显,让他惊慌失措的态度。
以至于让他在自己的面前都忍不住失态了。
梅霄云颓废的抹了一把脸,觉得自己果然像说的那样,真是够没用的。
是接受这种慢慢的远离,然后站在某一条安全线上,维持着基本的朋友关系。
又或者,把自己的心一脑掏来,只为了博取那个近乎于渺茫的可能?
梅霄云也在犹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