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她前脚才走,主编就直接把她那份稿交过去排期,要他们在一期就把这篇稿给刊登来。
于是,就在考成绩公布前一周,某家省城的报纸,在第三版刊登了宓丽颜的这篇文章。
如果这篇报最后证明说对了,那当然是皆大喜,可要是翻车了……自己的转正大概就彻底不用指望了。
主编浑不在意:“有什么怎么办的?反正稿是临时工写的,到时候直接撤了就是。”
他笑得如此理直气壮,以至于宓丽颜差就信了。
宓丽颜却依然
文章中对那个正于风上的甄真发了一连串质疑,怀疑她究竟是一个真正的天才,或者只是一个在过多赞中彻底迷失的少女?
,“一旦得到确切的消息,就上来跟我汇报。”
“可是……那要是这人真的拿到状元怎么办?”她问了个跟之前那人类似的问题。
镇西乡初级中学的校长拒绝了媒采访,还有她以前那些同学,打工的打工,嫁人的嫁人,也几乎都找不着人了。
不怎么样,这篇文章火了,得到了不少转发和讨论,还有人去了甄真生的园山村采访,但是很遗憾,据说他们一家早就从村里搬走了,去了哪里?不知。
她怎么就忘了,主编不但是一个锐的媒人,同样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甩锅侠。
这篇名为《天才之殇》的文章,也果然就像预料中那样,引起了广泛的讨论。
主编倒是没有把责任往其他人上推,直接说:“我仔细看了你这篇文章,写的很好嘛,论详实,态度明确,就让他们抢先发了。”
王二家的也在村的大树兴奋的嚼:“可不是,这丫是个最喜说大话的人,嘴里没几句可信的,我那时候好心好意劝她,结果好嘛,反而被她骂了一顿――真是好心当驴肝肺,白瞎了我一番好意。”
听说记者是来采访甄真的,王安,也就是那个曾经惦记过让甄真当儿媳妇的暴发,先是小心翼翼问什么事了,然后在听了那篇文章以后,上兴起来:“我早说过,这个小丫就是太飘了,一都不知谦虚和脚踏实地,聪明归聪明,以后肯定成不了大事。”
看到自己的文章竟然发表在这么靠前的位置,宓丽颜先是欣喜,然后上转成紧张。
不,肯定不会轻易翻车的――宓丽颜努力安自己,毕竟就像那个远方亲戚说的那样,考,哪有那么容易拿分的?
主编笑:“真等成绩来,咱们这不就成后炮了吗?媒嘛,就是应该有先锋冒险神,不能等到事有了结果才发声,要不然怎么能够得到人民群众的信服?”
排期那边:“可要是……她真拿到状元了怎么办?”
有人毫不犹豫的站前者,也有些人觉得文章写得有理的,年轻人嘛,自信是好事,但是过于膨胀,就是一场不折不扣的灾难了。
宓丽颜兴奋的。
“一期发行的时候,考成绩不是还没来吗?”排期的人奇怪的问。
宓丽颜连连摇,说完全没有。
对,肯定就是这样!
她急急忙忙去找主编,问是不是排期的人搞错了?要不然这篇文章怎么这么早就发表了?
翻译成人话就是:抢条要趁早,哪怕错了,总比晚了好。
即便如此,园山村那几个村民的采访,似乎也充分证明,这个小姑娘就是一个虚荣膨胀,并不值得信任和看好的人,就像是早殇的方仲永,或者其他提前夭折的天才。
“有什么好怎么办的?你这篇文章虚作假了?还是涉及到隐私了?”
“那不就行了,不过是一个可以拿来讨论的观嘛,要是连观都不能发表,那要我们这些无冕之王什么?”主编呵呵的笑。